但是這府衛打量他的眼神,卻流露出一絲不正常的意味,讓他不爽。
“休得無禮,”葉簫大喊著快步走來,“這是弘郡王。”
府衛們聞言,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爺,小的們有眼無珠,王爺恕罪。”
葉簫來到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皇伯父,父皇有旨,讓侄兒不得出府,侄兒隻能在這門內給皇伯父見禮了。”
葉弘掃了眼府衛,上前拍了拍葉簫的肩膀,笑道“不用多禮了。”
“是,”葉簫直起身子,“皇伯父,請。”
葉弘打量著葉簫,微微點頭,跟著走進院子。
“你這府裡,我有多年沒來過了,倒是和以前沒什麼變化。”葉弘看著府裡的擺設,笑著說道。
“這裡有些東西還能用,侄兒就一直沒有換掉,”葉簫說著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再加上侄兒之前囊中羞澀,也沒有多餘的銀錢去添置新的。”
“你性子懦弱,前些年總被你的幾位皇兄們欺壓,當然沒什麼銀錢,不過不久前的雲州之行,你的表現還算不錯,”葉弘說道,“你切記,身為大武皇室子弟,要百折不撓,性格該強硬時絕不能軟弱。”
“皇伯父的教誨,侄兒記住了。”葉簫躬身說道。
“另外,生活節儉也是好事,儘管你貴為皇子,也不好隨意鋪張浪費。”葉弘又說道。
“是,謹遵皇伯父的教誨。”葉簫耐心的恭聽。
葉弘很滿意葉簫的態度,望著葉簫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
來到廳裡坐下,百靈端了兩杯茶上來。
葉簫看著葉弘問道“不知皇伯父今日來侄兒府上,有什麼事要吩咐?”
“沒什麼事,隻是我今日就會離開金安城,出發前過來看看你。”葉弘喝了口熱茶,看著葉簫說道。
葉簫心裡有些古怪,離開金安城前來看自己是什麼意思?
“皇伯父前兩日才回金安城,怎麼又要離開?”葉簫問道。
“回西境。”葉弘說道。
“難道是大梁又舉兵來犯了嗎?”葉簫皺著眉頭問道。
葉弘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隻是金安城的日子太安逸了,還是邊疆過得痛快,早日回去,也好時刻看著大梁的動向。”
“皇伯父一心為國,守我大武疆土,不辭辛苦,讓侄兒敬佩。”葉簫說道。
他這話說的誠心誠意。
葉弘身為皇室子弟,本來可以在金安城裡錦衣玉食,現在卻久在沙場,為大武征戰了半生,身上一股鐵血的沙場之氣,讓葉簫都為之動容。
“既然是我大武的江山,身為大武皇朝葉家的子孫,當然要身先士卒,舍命保國,我等雖然出身皇室,但這自家的天下,如果自己都不拚殺,又怎麼要求其他的將士們舍命追隨?”葉弘語氣平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氣魄。
葉簫內心有些感慨,怪不得葉弘在軍中的威望會這麼高,如此行為,確實是容易讓麾下的將士們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