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大武培養他們,也足以了,殿下此行來到大魏,本來就難度重重,危險極大,現在將他們幾人帶過來,會不會不妥?”午未微皺著眉頭說道。
“有些時候需要蛻變,浴過一次火,才能淬煉出新的體魄,未來的慘烈是我無法掌握,也無法想象,我不能保證讓他們都活著,甚至我自己也未必能活下來,所以我隻能帶他們在最凶險的環境裡走過一遍,至於未來究竟如何,一切都看他們的造化。”葉簫道。
說著,葉簫看著午未,歎道“拿你來說,你十歲就來到大魏做密探,那個時候從實力上來說,你遠遠不如他們,就連心性也要差上許多,但要做的事比起他們今日來說同樣重要,那時可有人說過你是在拖後腿?”
午未回想起當年,那個時候他接觸過的密探對他確實都頗為照顧,確實很少有嫌棄他的。
想到這裡,再想想葉簫說的這一番話,陷入沉思。
葉簫看他這副模樣,笑了笑,接著說道“既然是同伴,那自然是要休戚與共,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在前進,出力多少也是看各人的能力,但是誰不是從弱小時一步步走上來的呢?你要記住,我們都不是孤行俠,身後和身邊都有太多太多人了,不管任何時候,有些事都不是一個人就能做成的,攜手共進,萬眾一心,才是製勝之道。”
午未聽罷,停下腳步,對著葉簫躬身行了一禮“殿下,受教了。”
“起來!”葉簫扶起他,笑著說道,“你做密探多年,有些事情比我看的要清楚,你要知道,我們是為何而做這事。”
“明白了,”午未應道,隨即看著葉簫說道,“如今我才終於明白,陛下為何會讓殿下來這大魏。”
“為何?”葉簫問道。
“殿下深謀遠慮,又有膽魄做常人不敢做之事,陛下讓殿下前來,自然是萬無一失。”午未說道。
“萬無一失不一定,”葉簫笑道,“而且這可不是父皇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說罷,葉簫不理會午未的反應,笑著繼續往前走。
莫輕萱不發一言,跟在後麵。
秋雲看了午未一眼,輕笑著搖了搖頭。
影十走到午未麵前時,則是強調的重複了一句“沒錯,這是殿下自己要來的。”
“可是,為什麼呢?”午未不解的看著影十。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是一國皇子,何必要帶著這麼幾個人冒險來到大魏,做出這種事?
大武的皇子,在這大魏一旦被圍住,不說十死無生,也有九成九九的可能性要死。
而且這還是一位殺了大魏皇子的大武皇子,被大魏官方的人知道以後,不派出成群的高手來圍殺,大魏皇室都顏麵無存。
“為什麼?”影十笑著看向午未,說道,“你不是說了嗎,殿下深謀遠慮,又有膽魄做常人不敢做之事,區區大魏而已,殿下還不是帶著我們來去自如。”
“區區大魏……”
午未嘴角一抽,這口氣真是不小啊,恐怕就連大武的皇主都不敢用“區區”這樣的詞來說大魏吧。
影十拍了拍午未的肩膀,以一個過來人的前輩姿態說道“你跟殿下接觸久了就明白了,殿下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謀定而後動,放寬心,跟著殿下走,不會有事的。”
午未看著這一群人對葉簫的信心,心裡不免泛起了嘀咕。
他何嘗看不出來,這種信心根本不是因為葉簫身份的壓迫,而是實打實的讓他們從心裡相信葉簫能夠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種信心是長此以往的看著葉簫行事慢慢累積的,一旦形成,最無法動搖。
在他們的意識裡,葉簫好像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一旦有人質疑葉簫,他們未必會站出來據理力爭,而是會用行動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一行人在這山中尋了半天,除了碰到幾個膽大的采藥人以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