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被傅道遠突如其來抱住,她還發現莊泉回來了,她手裡拿著手機,一臉喜聞樂見。
看,果然她沒在,她家小子就勇敢很多呀。
莊泉還把照片發給她老公,說她兒子有他當年風範,主動得很。
就這樣,阿狸和傅道遠的男女朋友關係確定下來了。
阿狸有時候會回家裡住,傅道遠一晚上會給阿狸發好幾條信息,扯東扯西,要麼就是讓阿狸一起出來看月亮。
莊泉有時候都看不下去了,她家兒子現在就跟隻粘人的比熊一樣,分分鐘都要和阿狸在一起。
一大早,還會喊阿狸一起去晨跑,回來後就是一起在廚房裡做早飯。
接著去買菜,他做午飯。
晚上的時候,傅道遠和阿狸就會一起出去過二人小世界。
莊泉也有瞧見傅道遠一臉春意蕩漾的樣子,她有時候還會對人耳提麵命著,“你們現在還小,可彆給我搞出人命來。”
傅道遠直接跳腳,“媽,你彆亂說,我才不會那麼衝動呢。”
然而,在某日清晨,傅道遠把自己的床單被套扔進洗衣機,他才發現親親,還有牽手已經不能讓他滿足了。
他想和阿狸更近一步。
“齷齪,太齷齪了。”
傅道遠洗著盆裡的小褲子自我唾棄著,昨晚,他夢見了阿狸。
他夢見他和阿狸在一片絢爛的花海中漫步,手牽手,眼神交彙間滿是溫柔與深情。
夢裡,他們跨越了所有的界限,心靈與身體都無比貼近,那份純粹而又熾熱的情感,讓他醒來後久久不能平複。
在那片花海裡,阿狸很美,美到讓他……
傅道遠微微低頭,紅著臉搖著頭,“不能想,不能想,打住,打住!”
這一天,傅道遠都沒敢往阿狸身上看,因為他一看阿狸,就想到阿狸眉眼含春的樣子。
他還會控製不住激動。
太丟臉了。
傅道遠抱著抱枕,雙目無神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今天他沒敢和阿狸坐得很近。
莊泉倒是和阿狸一人一把瓜子,時不時把視線落在傅道遠身上,時不時又會相視而笑。
莊泉是知道的,曬在陽台上的床單被套,哪裡瞞得過她。
阿狸也懂,不過,她不能懂得很明顯,還害羞了一下下。
再過兩天,她們也要開學了。
莊泉還說“過兩天上學了就好了。”
“嗯。”
阿狸往傅道遠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那人的耳朵紅了,整個人還都紅溫了。
隻因,傅道遠突然想到那片花海,就在大學附近,那個夢不會是他夢到的未來吧。
可那邊每天都有很多人打卡,那麼多人,他到時候真的敢嗎?
傅道遠抱著枕頭越發緊了,莊泉表示沒眼看,她拉著阿狸的手一起離開了。
等傅道遠沒有繼續胡思亂想,阿狸和莊泉早就不在了。
莊泉本來還想幫阿狸看看有沒有需要收拾的東西,結果,她們就注意到有人坐在阿狸家門口。
那人是琴佩。
琴佩滿身狼狽坐靠在家門口,她沒有帶鑰匙,也沒有帶行李,身上隻有手機,還有她的身份證。
“琴佩?”
“媽?”
阿狸和莊泉連忙過去,琴佩抬起頭很是狼狽地說“我和他離婚了,我跟他過不下去了。”
下一秒,阿狸腦海中突然一陣清明,屬於原主的記憶出現了,這件事,原主也遇見過,可她把這份記憶藏起來了。
那時候,原主剛知道她父母離婚,她離家出走過,也有絕食抗議過。
可還是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
後麵阿狸來了,她不希望這件事被阿狸這個外來者知道,所以,她把這份記憶藏起來了。
她有想過,或許阿狸來了,一切都會重新改變呢。
現在阿狸隻想搖醒原主,你把這事藏著掖著,木已成舟,讓我如何改變,還不如一開始就跟我講,我還能做些事來避開。
等事情發生,展影都跟彆人結婚生孩子了,已經不可能去改變了。
莊泉讓阿狸先去開門,她扶起琴佩,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紅著眼說著“沒事,離就離了唄。”
琴佩被莊泉和阿狸一起扶進屋子裡麵,阿狸還給琴佩倒了一杯水。
琴佩拿著水杯,她的嘴角還有淤青,胳膊處也有紅痕,阿狸坐在琴佩身邊,問著“那人打你了?”
琴佩這才後知後覺,用手擋住胳膊上的紅痕,她很是難堪地低下頭說“沒有,沒有打我。”
“阿狸,你先去給你媽收拾房間,你媽這邊我來陪著。”
莊泉朝阿狸微微搖頭,讓她現在不要提這些事,她的手還放在琴佩的胳膊上揉搓著,還說“等下先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阿狸在收拾房間,她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
是展影打來的。
阿狸接了,展影那邊第一句就問著“你媽媽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