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街上,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行駛著。
突然,一陣劇痛傳來,阿狸被人從馬車上踹了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大街上。
“不知廉恥的玩意,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阿狸感覺渾身上下都痛,手肘也痛。
阿狸想看看到底是誰敢踢她,可她眼前是一片漆黑,她這是……瞎了?
周圍嘈雜聲四起,好像有不少人在看她的熱鬨,沒有人來扶她。
阿狸摸索著站起來,手心濕潤,手肘處更是痛到不行,她無神的雙眼往四周看去,一張姣好的麵容,讓不少人露出癡迷的目光。
原主是瞎的,所以,她也隻能瞎。
阿狸強撐著站起來,她的臉上十分痛苦,因為她的腳踝也扭到了。
“這麼久了,還學不會規矩,那就走著回去吧。”
大街上,車輪子滾動的聲音響起,還有車夫揮鞭子的聲音。
阿狸給自己開了無痛,她是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馬車正朝她這邊駛來。
她往後躲開了,下一秒,卻是不小心撞到了彆人,阿狸想說對不起,那些人的手卻在她的麵前晃動著,“瞧呀,原來是個瞎子。”
“肯定是不守規矩,被當家主母發現,所以在這大街上就懲治她。”
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不懷好意地說“那我們就救救她。”
他們上下打量著阿狸,雖說人瘦了點,但模樣好,等他們玩夠了,賣到秦樓楚館也能掙到一筆小錢。
這些人身上的惡意,哪怕阿狸瞎了也能感覺出來。
在這些人準備強行拉住阿狸的時候,阿狸的衣袖裡麵滑落出一把匕首,她是看不見,但想要欺辱她,那就來試試看。
一陣寒光閃過,阿狸感覺到臉上突然多了一陣熱意。
緊接著,有人慘叫起來,他緊緊按著自己的手,他的手被眼前這個瞎子劃傷了。
阿狸握著手裡的匕首,麵無表情地低下頭。
她臉上的血液慢慢滑落,她沒有擦,反而朝著那輛馬車離開的反方向走去。
那輛馬車走了就再也沒有停下,根本不管她這個瞎子能不能自己走回家。
被阿狸劃傷的人,他們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要等這人再也撐不住了,給人好看。
雖說可以一擁而上,可沒有人想當出頭鳥,這人可是瞎子,等下真的不管不顧起來,誰知道會往誰身上紮窟窿。
阿狸慢慢往前走,突然她聽見有扇子打開的聲音,有人說“就她了。”
阿狸還沒反應過來,有人就猛地靠近她,一掌擊向她的後脖子。
這是要把她打暈?
雖說開了無痛,但還是暈吧,原主都沒出現,她又是個瞎子,真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要乾嘛。
阿狸暈過去後,她被人扶住了。
站在一旁身著華服,麵貌俊秀,氣宇不凡的男子,他往阿狸這邊走來,還用扇子挑起阿狸的下巴,“雖說樣貌好看,但這被人磋磨的也夠嗆。”
一雙手上都是青紫腫脹的傷口,像是常年泡在水裡,還有她的臉色也實在不是很好。
扶著阿狸的人小聲說著“爺,要不再找找彆人?”
“不了,就她,瞎了眼才更容易操控。”
“那屬下去抹掉她現在的身份?”
“不必,那輛馬車上的人是成心想要這人死,不會回來尋她。再說了,到時候這人去了那裡,想來也跟死了差不多。”
這個男人是當朝太子秦亥,這段時間他隱瞞身份來民間,是想物色一個女人,好掌控,最好和他嫡親妹妹麵貌相似的。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說差強人意,但培養一段時間,還是能用的。
就是她這虛弱的樣子,還是要養養,最起碼到了那邊能撐上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