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
紀羨林站在人群之中大喊出聲,可沒有人回應他。
周圍有不少人看向他,他們不解,為何一襲白衣勝雪,手執折扇,風度翩翩的帥氣兒郎突然失態。
這些年,那個眼眸清澈靈動,性子溫婉可人的蘇狸嫁人了嗎?
紀羨林環顧四周,他想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她,他還往前走了兩步。
下一秒,他感覺到腳下好像踩到了一塊硬物。
他緩緩挪開腳,一塊圓形玉佩出現在他腳下。
他的耳邊瞬間響起蘇狸說過的,“是塊圓形玉佩,青綠色,沒有花紋,裡麵還有一顆紅色的珠子可以轉動。”
紀羨林彎下腰,把玉佩撿了起來。
和她那時說的一模一樣,可她現在不在他身邊了。
不遠處的青石板路上,阿狸盯著此刻麵容冷峻,神色孤傲的影二,“那玉佩你為什麼要丟掉?”
崽崽懷裡抱著花燈,嘴裡咬著一顆糖。
影二的眼神遊移著,最後還是對阿狸說“那是你想要送他的。”
阿狸鼻間動了動,她很是誇張地說著“相公,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像是一股陳年老醋倒出來的味道!”
影二知道阿狸是在說他肚量小,他抱著崽崽往前走去,邊走邊說“那是你給他買的玉佩,隻是當時不小心掉了,剛好被我撿了。”
阿狸跟了上去,一把抱住這人的一邊胳膊,好笑地說“怨夫的味道好重呀,你這是要跟我翻舊賬?”
“不敢。”
“爹爹,吃糖。”
崽崽小影子把她手裡的糖喂到影二嘴邊,還說“甜的,不酸。”
阿狸那邊已經大笑出聲,還摸了摸小影子的臉,說“小影子真棒,你爹呀,都想把自己泡進醋裡了。”
影二剛把糖含住,聽了這話,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後,他冷哼出聲,把嘴裡的糖含進嘴裡,對小影子說“走,爹再去給你買糖。”
阿狸難得見影二還有這種傲嬌的樣子,她靠在影二身邊,時不時看著人發笑。
影二敗下陣來,他說“我可沒吃醋,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小影子都大了。”
阿狸一臉寵溺地看向他,“對,你說的都對。”
影二鬱悶了,“那你能彆笑了嗎?”
看著她那樣笑,他總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小影子,很幼稚。
“為什麼不能笑,我很開心,因為我遇見了此生最好的歸宿。”
“當真?”
阿狸很是肯定地說“嗯,當真。”
這段時間,阿狸很忙,忙到腳不沾地。
輪回閣裡麵的東西也全都不見了,影衛營裡麵也越發安靜了。
千金樓那邊先前接到的任務,殺了一些權貴,也有人畏懼千金樓的消息靈通,目前對方聯合一起找來了。
紀雲這兩年處理事來,越發仁慈,還讓人摸到了千金樓外。
影衛營的主子也早就打算放棄這邊的千金樓。
目前,千金樓裡的人全都撤走了。
上麵的主子也早早給阿狸下了暗令,讓她帶著人去關外重建千金樓和影衛營。
還有紀雲身邊的影衛,可以調回了,紀雲也算是被主子棄掉了。
花燈節剛過,千金樓起了一場大火,包括影衛營所在的地方都是一片火光,不能帶走的東西全都當場銷毀,能帶走的東西也早就讓人帶走了。
阿狸和影二帶著小影子留在最後,處理掉某些會跟上來的小尾巴。
後來的後來,影衛營和千金樓在關外很是隱秘的地方重建。
紀雲還有紀羨林,包括尹如月最後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
若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