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說“可你不是說你要嫁給我嗎?那要做我妻子的人,管家裡的鑰匙不是應該的嗎?”
“那時候我是一直衝動,因為突然瞎掉,太害怕了,說錯了。我也想好了,我才不要嫁給你,還有你應該帶我去找大夫,等我眼睛好了,我就不需要你負責了。”
阿狸的手被南宴放開了,可他還是低著頭,兩人四目相對,他說“是嗎?一時衝動,眼睛是能好的。”
“嗯。”
阿狸見他沒有收回鑰匙,她直接把鑰匙扔掉。
原主就是拿到這串鑰匙,才拿到他要命的把柄,她才不要呢。
南宴見她說扔就扔,他動作極快地把鑰匙接住,他說“行吧,眼睛能好也是好事。”
他現在想要把她留在身邊,若是眼睛真能好,也省了他的麻煩。
南宴繼續裝門鎖,這次他在房間裡把門鎖裝上。
阿狸拿著棍子敲敲打打出門了,南宴還說“天黑了,彆走遠。”
“對於我這個瞎子來說,天黑不黑的,有什麼區彆。”
阿狸回了這麼一句,她走到了門口,她還小聲說著“奇怪,早上還有賣豆腐的,這麼快就收攤了?”
她想吃豆腐。
南宴聽見了,他也記下了,明天給她做豆腐吃。
南宴裝好鎖後,還往門口看去,他不是心血來潮,或者玩弄人,他隻是想對這人好一點,到時候南家若是有人來,她也能幫著應付一番。
姨娘都知道他帶了一個瞎子回來,想來南家家主也快知道了吧。
他會做什麼呢?
他最看重門第,他想來不會願意他娶一個山野村婦,還是個瞎子吧。
可是,他的人生為什麼要聽他的!
南宴把錘子收起來,他要去準備煮點飯,免得小瞎子餓肚子。
?
另一邊,阿狸坐在了小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她還撿起小石頭往水裡扔去。
原主是被哥哥嫂嫂趕出來的,回去是不可能的。
剛才她也跟南宴說了,她的眼睛會好,她也不用他娶她,更不用他負責。
到時,她要去哪裡,要跟誰生崽崽,她要好好想想了。
“蘇狸?”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阿狸握住手裡的棍子,說著“誰呀,我眼睛看不見,也認不出你的聲音。”
“我是蘇阿牛啊,我前兩天去你家找你,你嫂嫂說你離家出走了。”
蘇阿牛,一個老實本分有點小俊的年輕男人,是原主認識的。
他走到阿狸旁邊坐下,還拿起阿狸旁邊的小石子往水裡扔。
小河裡麵蕩開了一圈圈漣漪。
這時,阿狸有些難過地說“嫂嫂跟你說我是離家出走的?”
“嗯。”
蘇阿牛還說“反正我是不信的,你那嫂嫂容不得你,我是知道的。”
阿狸低下頭,很是難過地說“我是被他們趕出來的,他們說我好吃懶做,不願乾活,留在家裡吃白食,他們養不起。”
蘇阿牛抬起手想要安慰阿狸,後麵還是作罷,他說“那你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了?”
“一點意外,想來也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