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目光沉沉地看向阿狸,語速極低且慢地說著“好,去吃散夥飯。”
阿狸拿著糖葫蘆,很是高興地往前麵酒樓走去。
南宴安靜地跟在她身後,很是平靜。
酒樓的生意極好,好幾個店小二正在忙,忙得腳不沾地。
然而,當阿狸一腳踏進來的時候,店小二就迎上來了,嘴裡說著“客官,裡麵請。”
這時,南宴開口說“你這二樓應該有包廂吧。”
“有的,客官。”
店小二甩著肩上的白帕,朝掌櫃的那邊喊著“二樓包廂兩位!”
掌櫃的往這邊看來,他一下子就被南宴冷冰冰的視線盯上了。
東家今天怎麼過來了?
而且還是來吃飯的?
掌櫃的還往阿狸那邊看了一眼,心中有了計較,東家今天身上的衣服很是窮酸,想來是在謀劃某些不為人知的事。
那他們配合就好。
店小二領著南宴和阿狸上了二樓,推開了一間門口掛著一塊‘竹’字的包廂。
阿狸注意到角落裡擺放了一幅上麵畫著青竹的畫,對店小二說“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弄幾樣上來,錢不是問題。”
阿狸還從袖子裡又拿出了一張銀票,一副她是有錢人,她不差錢的樣子。
“好咧,客官稍等。”
店小二收了阿狸手裡的銀票,隱晦地看了一眼南宴後,他出去了。
南宴走到桌子邊坐下,他倒了兩杯水,說“喝水,這麼久了,你應該也口渴了吧。”
阿狸坐了下來,她不客氣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她還說“能看到就是好,都不用小心翼翼的。”
“是啊,能看見了,是好的。”南宴附和著。
阿狸喝了兩口茶,轉頭去看牆上的畫,說“這幅竹子可真好看,也沒落款,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畫的。”
南宴唇邊的茶杯沒放下,他很是隨意地問著“你還懂畫?”
“不懂,就是看著這畫舒服。”
阿狸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她繼續倒水喝,還說“這茶喝著有點舒服,像是花茶。”
“嗯,是果茶。”
南宴放下茶杯,看著阿狸又倒滿一杯,正端著慢慢喝著,還時不時動著唇舌,說著“這果茶喝不出來是哪種果子。”
南宴說“是枸櫞,喝一些有利於進食。”
“這酒樓老板是個聰明人,這一杯下去,還能讓人多吃飯。”
阿狸笑著說完這話,店小二在這時候送來飯菜了。
等店小二擺好飯菜,南宴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對店小二說“快喝完了,再去弄些上來。”
“好咧,客官稍等。”
店小二感覺到茶壺裡還有水,但東家讓倒水,那他去倒就是了。
店小二拿著茶壺下去,掌櫃便朝他招手,問著“東家吃的可好?”
“東家還沒吃,倒是讓我下來裝水。”
“裝睡?”
掌櫃把手放在櫃麵上,他又問著“原話是如何說的?”
店小二學著南宴說的話“快喝完了,再去弄些上來。”
掌櫃聽完,細思片刻,他趴在店小二耳邊低聲吩咐著。
很快,店小二提著裝滿水的茶壺上去。
南宴接過去後,就讓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