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管家帶著人進了大廳,走在第一個的是祝玥,後麵還跟著額頭上頂著一個大包的家丁。
祝玥更是被管家一個推搡,就跪在地上。
南宴看向了祝玥,祝玥像是剛清醒,她看向南擎天又看向南宴,她低下頭了,“家主。”
蘇狸呢?
管家這時候往南擎天身邊走去,還在他耳邊低語著。
南宴眼神發冷,他冷聲對拽著他的腳,不讓他走的如蘭說著“放手,不然我就砍了你的手。”
如蘭不願,可當她發現南宴當真招來了腰間佩刀的家丁,她鬆手了。
南宴見她鬆手,他也沒有讓家丁把刀給他。
他抬腳走到祝玥身邊,把人扶起來,問著“蘇狸呢?”
祝玥拽著南宴的袖子,說“她走了,宴兒,她是裝瞎騙你,那就是個騙子,你可千萬彆被她騙了。”
南宴不信蘇狸會自己走,他眼中帶上了厲色,他看向了南擎天,一定是他讓人把她帶走的。
南擎天冷哼一聲,朝管家說“如實告訴他那個村婦去哪了。”
管家往前走了兩步,說“我帶著人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在宴少爺的屋子裡,隻剩下昏迷著的家丁還有八夫人。”
南宴想說他不信,蘇狸是個弱女子,可南擎天也絕不會在這件事上哄騙他。
他要去找她。
祝玥一眼就發現南宴想走,她拽住南宴的手,很是難過地說“宴兒,你要為了一個騙子不要姨娘了嗎?”
南擎天也在這時開口“如果你這次有膽量走出這個家門,那往後南家就和你無關了。”
安靜的前廳,隻剩下如蘭難耐的嚶嚀聲。
南宴緩緩低頭,再次對祝玥說“姨娘,跟我走吧。”
祝玥的手鬆開了一些,她不要,她不想離開南家,兒子她還能生。
可她還是想挽留一下南宴,“宴兒,你可知,你要是走了,姨娘會如何嗎?”
南宴拂開祝玥的手,說“那也是你自願的。”
以往南家一旦舉辦宴會,這些妾室姨娘都會被安排盛裝打扮出席。
沒多久,這些妾室都會被其他男人帶走,有時候還會把人當禮物那樣互相贈送。
家主也是個混賬玩意,喪儘天良的事沒少做。
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覺得這是不對的,大家好像都習慣了,也或許是因為那人是家主,沒有人敢反抗。
等衣服一穿,每個人又都是外表光鮮亮麗的上等人。
南宴一想到他以前撞見的畫麵,就想作嘔。
這次,他很是決絕地離開了。
祝玥還在喊著“宴兒!”
眼看行為越來越放蕩的如蘭也被人拖下去了。
南宴一離開前廳,他就跑起來了。
他先是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發現了淩亂的被子,卻沒有人在。
他低喚著“蘇狸。”
就在這時,阿狸應著“哎,我在這。”
阿狸從床底下爬出來,她還伸出手,說“快,快拉我一把。”
南宴先是一愣,後是笑了,他走過去把阿狸從床底下拉了出來,他還幫著拍著阿狸的裙擺,他說“你一直都躲在床底下?”
“嗯,你娘還想讓人趕我走呢。”
阿狸理了理衣裳,她還說“還好我機靈,提前躲起來了。”
“是,你很機靈。”
南宴伸出手把人抱住,這人一開始想裝瞎騙他,想來隻想求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
後麵或許真瞎了,或者是有眼疾有時候看不見,有時候又看得見。
現在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他現在隻想跟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