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光的教室,美得令人窒息的陶瓷娃娃靜靜的站在教室門口。
黃毛心裡沒有絲毫的膽怯,擦著陶瓷娃娃的肩膀進入教室。
教室裡麵眾多同學成半包圍的姿勢分布在黃毛身邊,幾個小時前還在自己身邊的兄弟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淺淺微笑。
冰涼的觸感從臉頰傳來,折射著天花板耀眼燈光的美術刀貼著臉頰露出一小部分展現在黃毛的餘光處。
“嘻嘻,你……”陶瓷娃娃笑著,隨著它的笑容展開,燈光也極其配合的忽閃忽閃,空靈悅耳的聲音如同冰冷的蛇慢慢爬上黃毛的身體。
在喪失體溫的同時,用力的捆緊他,窒息感如同煮沸的水般不可遏製的湧出。
“跑,不掉,了嗎?”
黃毛緩緩轉過頭,臉頰被美術刀劃過一道淺淺的血痕,平靜的笑容透露著一絲癲狂。
窒息的嘶啞伴隨著輕鬆般的玩笑,黃毛慢慢的說出這句話。
四目相對,如果說陶瓷娃娃墨黑的眼珠給人帶來的是紐扣,不會有任何情緒化的波動。
那麼黃毛的眼眸給人帶來的是麵具,在所以情緒下有著癲狂這一底色。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做成娃娃?”
陶瓷娃娃收回手中的美術刀,閃爍的燈光恢複如初。
它感到很不可思議的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在不久前還像是雛鷹,冷靜之中仍透露出不成熟甚至於是不成熟中有如同指甲蓋般大小的冷靜。
但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如果他沒有改變恐怕也不能在這棟教學樓之中又回到這裡。
“因為外麵有一位比我更加誘人的家夥,而隻有我才能讓你有希望把它做成娃娃。”
“我也非常希望看到你能把那個故作紳士的家夥做成娃娃。”
黃毛見陶瓷娃娃收回了美術刀更加肆意妄為了,徑直走向同學,坐在靠近他們的桌椅。
翹著二郎腿,黃毛雙手合攏向下壓,眼中的癲狂不斷的流露。
陶瓷娃娃第一次對一個普通人露出厭惡的表情甚至於它也感知到自己對黃毛的厭惡是那溢出的癲狂,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甚至人的能力。
陶瓷娃娃不可察覺向後退了一點點……
一代厲鬼被一個普通人嚇到了。
“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幫我把炳帳做成人偶?它剛才可沒上你的當哦。”
陶瓷娃娃強忍著厭惡靠近黃毛,發出靈魂一問。
“憑它追了我一路……,憑我對於你們來說是最為美味的食物。也憑它因為另一個人被你打到。它紳士的外表下是無法抑製欲望的肮臟。”
黃毛抬起頭,望向隨時可能會再次下手的陶瓷娃娃隨意的訴說到。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我可不能完全信任你,你必須將你的影子壓在這裡,確保你不會在我和炳帳打鬥之間逃跑。放心等炳帳死了我會把影子還給你。”
“並且保證你完整的活到天亮”
陶瓷娃娃彎下腰將臉與黃毛眼珠的距離不斷拉近,黃毛還感到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那這位姑娘還要加大你的籌碼。”黃毛沒有慌張,反而順著陶瓷娃娃的話往上爬。
空氣之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芬芳,陶瓷娃娃的麵容如同春日初開的名花,此情此景可以完全可以觸發大部分人的多巴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