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為了願望,有人為了信仰。
他們的敵人都成了一人。
曉閻覺得自己應該擺出一副稍顯猶豫的姿態,然後再去看看熱鬨。
於是麵露難色,拖著下顎擺出思索的模樣。
戲這麼多也單純是因為避免那個譚米洛到處亂看。
所以有所表示就差不多了。
因此沒持續多久,曉閻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瑉淮和凰青魚則依舊是繼續去偷“神格”。
陰風陣陣。
出來尋求願望的那群欲望之人,和瑉淮和凰青魚擦肩而過感覺有些寒冷。
“有點冷啊。”
一個身體略顯富態的人。
因為趕還穿著單薄睡衣就出來,隻能擦了擦自己的雙臂取一點點溫暖。
他辭職之後創立的公司現如今瀕臨資金熔斷。
而願望之神已經很久沒有回應他了。
所以這次的機會他勢在必得。
他就像一個賭徒想要抓住小孟這枚賭注,祈求著能夠在不透明的賭局中獲勝。
公司輝煌時的那些紙醉金迷,在現如今的低穀之中不時被他回想起來。
每每等他想要重回塵埃隱入眾生時,卻總是被挑撥著神經。
他不願就這樣一無所有的退出。
咬著牙,頂著壓力。
他還有願望之神,他還有翻盤的機會,隻要繼續下去。
將希望寄托著能夠被隨意更換的牌上。
是譚米洛的影響?不清楚,也有可能是人心的貪念。
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已經死死被困在當今棋盤上。
破局機會僅剩會有人掀翻這桌棋,另開一盤重新博弈。
而現在他正在被弈手驅動著。
而他也隻是譚米洛手中平平無奇的一枚棋子。
棋盤上還有許多同他一樣的棋子在尋找著小孟,試圖抓住那虛無縹緲的翻身可能。
而他們心心念念的賭注,此時正攥住手中淚眼婆娑的聖女。
而聖女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攥住骨哨子。
本來打算翻牆跑的。
畢竟她的燭火走到半路就熄滅了,絕對是譚米洛發現了她的問題。
想要借欲災的手困住她,卻沒有想到她能夠輕而易舉的逃出來。
接下來估計就是追殺,然後人前顯聖鞏固他神明的身份。
打不打的過譚米洛?
打得贏,打不死。
這就很惡心。
譚米洛死了一次“神格”就會跟他的融入加深一步,雖然他會漸漸失去自我。
但是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來打,直到打贏小孟。
跑又跑不過。
四周布下的金罩陣倒是不難,但也需要一分鐘不被打擾。
但是一分鐘都過譚米洛幾個來回了。
大門口又有人在那裡蹲守。
衝過去,跑是能跑。
但是連聖女都救不下。
要是一個人跑什麼都做不了,那她出來乾什麼?春遊嗎?
要不如找個機會殺幾個自己知道的虔誠信徒,讓他們為這個教產生恐懼?
腦子有些簡單的小孟,有些後悔家裡補習的時候為什麼要開小差。
現在感覺腦子都不太夠用了。
想到這裡的小孟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聖女,並且對她說到
“你先在這裡藏好。”
聖女用著紅腫的眼神愣愣的看著她。
起先她在家裡醒過來看見到處翻找東西的小孟,然後又被勸一起逃離。
本來都有點ptsd了。
本能的蜷縮在沙發上,用著恐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