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是這麼說。
但是內心想的卻是不值當。
陳岸剛剛的那一番故事暫且不論真假,哪怕是編也說明了他並不想要和監司硬碰硬。
而他沒有離開,顯然也的確有不能離開的理由。
那麼在不能離開還不想要作對的情況下,自然不會下毒。
他不會那麼愚蠢。
李監司認為他會做的就是讓自己相信他的故事,然後解決掉那所謂的譚米洛之後,才會逃離或者伏法結束這場貓鼠遊戲。
顯然,李監司小看了陳岸的野心。
他要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東躲西藏。
但是有幾點李監司沒有看錯。
水裡的確沒有下毒。
以及陳岸做的都是降低李監司對他的防備,從而讓他相信自己的謊言。
無毒的水,哪怕李監司心中有所明了大概是算計,可依舊會下意識的認可那麼哪怕一絲陳岸。
麵對麵的環境。
適當的讓對方打斷自己說話,從而做到並非一個單純的旁聽者,而是一個參與者的錯覺。
存在的鐵鏈掉落。
展現自己的房間。
等等,陳岸無處不在掌握主動權以及讓李監司信任自己。
人,有時候的思維並不由自己控製。
而恰好,陳岸略懂一些人性。
李監司真的信任了陳岸了嗎?
沒有。
但是李監司沒有信任陳岸嗎?
也沒有。
很有意思的結論。
李監司依舊懷疑著陳岸,卻也在思索陳岸話語的真假。
而接下來就是模糊一個概念。
那就是壞人的敵對是否就是好人。
又或者說……,編造一個壞人作惡的謊言會不會讓人相信。
“李監司,能不能幫我報仇。”
陳岸開口,眼中是道不清的滄桑。
李監司本能的不信任陳岸,但又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他的謊言。
假如,就是假如……
是真的呢?
正義驅使著李監司找到陳岸,也阻止著李監司在聽到陳岸的措詞之後就止步於此。
“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李監司沒有直接說明幫或者不幫,本意是想讓陳岸捉摸不透他的意向。
但是聽到這般說法的陳岸。
卻是在心底笑道果然如此,但是表麵卻依舊如常毫無異常。
“不,你是一個好人。”
“這聽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詞。”
李監司雖然想做個好人,但他也明白這個世道好人甚至都算不得誇人的詞。
好人不多活……
“你還是監司,享有瓷國氣運加持。”
陳岸跟在譚米洛身邊,甚至算的上一名心腹自然知曉的事物不會少。
隻是苦於並未入道的資格。
修行之法。
譚米洛自然是一篇都彆說傳授了,甚至於談及都鮮有談及。
那靈賦之道又不得去要領,並無屬於自己的靈賦。
禦鬼卻沒相應的門路。
他癡迷於譚米洛口中的世界,尤其是在第一次被加持不屬於大部分人常識之中的力量。
那讓他回憶起用刀劃開自己父母脖頸時,殷紅的鮮血漸漸染紅銀白的刀刃。
那種難以忘懷的……陶醉。
所以他就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永遠得到像譚米洛那種的力量。
怪。
讓眾生所念以及所認為的縹緲,具象化的一種存在。
眾人認為糯米可以對鬼怪造成傷害的時候,那邊真的可以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