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喝你那破茶啊。”
壺梓在一旁的吐槽,喚回了狐淶追憶的思緒。
“你懂什麼,這叫品鑒人生。”
狐淶輕輕用茶杯蓋剮蹭邊緣。
壺梓白了狐淶一眼,然後說到“你品茶的儀式錯了。”
“這叫人生沒有定數。”
狐淶又小抿一口杯中的茶水。
苦澀,亦如那日一般。
“好喝嗎?”
“挺難喝的,這就是一杯茶渣。”
“那是你吃過的茶太好了,所以對於廉價的茶水感到不適而已。”
“確實。”
“你會動搖嗎?”
“我會為狐家選一個新的家主候選人。”
“恨我嗎?”
“有點……,畢竟您做的事讓我感到些許不適。”
“但我還會保持理智的。”
“你真的很優異,有著少年的輕狂囂張又初具成熟的氣質,這一次給你的成長很大很大。”
“但我真的很不喜歡…”
“自然,所以繼續往前走,走到你值得犧牲的存在是我。”
“然後踩著我的屍骨更進一步。”
“……您應該托起的存在不是我,是狐閒。”
“她的路,被我堵死了。”
“所以我會用您的血為她再開一條路。”
“哪怕大概率會是死路?”
“狐閒這個名字會替她而死,命運會引導她走向生門。”
“哈哈……我信你,畢竟你是這個時代到來的開場白。”
“當然會成功的,隻不過是因為她是她而已。”
狐淶將那近乎苦澀之中帶有煙味“回甘”的茶水一飲而儘。
壺梓則是還想說些俏皮話,但是卻被狐淶打斷。
“走了,該去清明赴任了。”
狐淶將提前準備在椅背上,幾乎不在正經場景穿過的灰色風衣刷的一掀披在自己的身上。
一旁邊喝茶,又邊偷偷倒掉茶水的琴傾則是緊隨其後站起來。
而壺梓則是愣愣的看著裝逼,在現實之中儘顯不靠譜姿色的二人向著大門走去。
自己竟然頗有掉隊的嫌疑。
還有琴傾也是,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高冷範。
事到如今的畫風也逐漸被狐淶給帶歪了。
不過話雖如此。
被稱為“影子”的人形兵器,有了這番改變也算不得一件壞事。
隻是……
“哎,等等。”
他們二人似乎根本沒有停下來等待壺梓的意思。
壺梓隻是在心底感歎了幾句。
就隻見二人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視野儘頭。
絕對是狐淶帶的頭用了類似於縮地成寸之類的手段。
這就苦了壺梓。
全力追趕才堪堪追回了狐淶以及琴傾。
“你乾嘛不等我?”
壺梓追回到了狐淶的身旁,對方就變成了慢慢的正常走路。
但是就在壺梓想要喘幾口氣,撐著腿愣在原地。
抬頭卻見狐淶又帶著琴傾一步一步的向遠處飄去。
???
壺梓又紅著臉的追回到了狐淶身旁。
而對方又再度的慢了下來。
“你……”
壺梓喘的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能及時說出,就被狐淶輕而易舉的打斷了。
“你不是追上來了嗎?”
“什麼話?什麼話?”
壺梓想要給狐淶一棒槌,但是終歸還是按下了這番衝動。
無他。
打不過。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卻說儘了一個悲傷的故事。
“你就不能停下來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