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鮮於仲通不肯就範,張均不動聲色的教唆道。
鮮於仲通沉默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帶兵打仗的才能,跟方重勇這個橫掃西域,跟聖眷正隆的小年輕沒法比。
divcass=”ntentadv”張均隻是把這個難堪的現實說了出來。
“鮮於將軍,你多慮了。到時候那幫丘八看到四周十麵埋伏著的神策軍精兵,他們能怎麼辦?他們敢動麼?
手無寸鐵,要怎麼跟神策軍鬥?
這件事,肯定是不會鬨到那一步的。
張尚書說的,隻是最壞的情況。到時候伱出來作證,是銀槍孝節軍的人嘩變,你們是不得已出手。
這件事也就這樣了。
我們的本意,不是為了對他們怎麼樣,而是要解決封賞的問題。張尚書隻是有言在先罷了。”
李適之擺了擺手說道,替張均辯解了一番。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的陪酒女端著好幾個酒壺走了進來。張均勃然大怒,大罵道:“誰讓你進來的!”
“奴,奴隻是給幾位郎君送酒,店裡送的不要錢……奴這就走,這就走!”
這位陪酒女嚇得都要哭了。
鮮於仲通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年輕女子,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這容貌,這身材!簡直無敵!
太踏馬勾人了!這種“好貨”怎麼淪落到陪酒了?
“張相公,不要那麼粗魯嘛。”
鮮於仲通走上前去,悄悄在陪酒女腰肢上摸了一把。
很細,很軟,很潤!
“今天就算了,下次本官來這裡,你可要好好的陪本官喝一壺噢,去吧去吧。”
鮮於仲通故作生氣的擺擺手,那位陪酒女連忙點頭哈腰的道謝,步伐不穩的退出雅間。
見此情形,李適之摸著下巴上的長須調笑道:“仲通兄當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啊,不如今日的酒,就讓此女陪你喝個痛快,如何啊?”
“改天吧,豈能因私廢公?”
鮮於仲通臉上堆著笑,在心中卻是大罵李適之他們壞了自己的風流韻事。你們拉著老子談公事,老子還怎麼泡妞!
“仲通兄,此事你以為如何。”
“這個,恐怕有點……”
鮮於仲通還是不想鬆口,主要是張均他們玩得有點大啊!
看到對方不見兔子不撒鷹,李適之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鮮於仲通道:“有書信為證,仲通兄是聽議政堂之命行事。”
鮮於仲通從信封中拿出信,看了又看,這才心事重重的將其放入袖口。
“既然是議政堂要求的,那下官照辦就是了。天色不早,下官告辭。”
鮮於仲通說完,張均卻將其攔住說道:“這封信一式兩份,請仲通兄署名。”
李適之變戲法一樣,從懷裡又掏出一封信,鮮於仲通哪怕不看都知道,一定是跟自己手裡這封一模一樣的。
誰也不是傻子,李適之也害怕鮮於仲通跳反。
這賊船,今天看來是不上不行啊!
鮮於仲通無奈歎了口氣,讓店裡送來紙筆,在書信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雙方都收好書信,各自鬆了口氣。
既然已經“結成同盟”,那就沒必要說話繞圈子了。鮮於仲通沉聲問道:“右相安排什麼時候動手?”
“五日之後動手,我們明日會派人告知銀槍孝節軍大營,籌辦錢糧需要時間,是在認真解決問題,讓他們稍稍忍耐。”
張均替李適之解釋道。
“確實如此,若不是國庫空虛,本相也不想出此下策。”
李適之歎息說道。
若是在邊鎮,他們絕不敢這麼做。
但這裡是長安!
在長安,沒有哪支軍隊敢嘩變。嘩變就是造反,那是要誅三族的!
這便是李適之他們的底氣!
“五日時間,安排部署倒也夠了。”
鮮於仲通微微點頭,看起來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如果說明天就要辦事,那他真要麻爪子了。
“既然是這樣,那下官這就告辭,要去神策軍大營準備了。”
鮮於仲通站起身,對李適之二人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剛剛走出雅間,便跟一個年輕女子撞了個滿懷,酒水灑了一地。
鮮於仲通定睛一看,這不巧了嘛,還是剛才那個陪酒女。
此刻這女人正一臉茫然,又手足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一旁。
“郎君,奴給您擦,您可千萬彆告訴掌櫃呀!”
這女人回過神以後,笨拙的用袖口擦拭著鮮於仲通身上的酒水,讓這位多日未近女色的糟老頭子心癢癢的。
“那可不行,不如你親本官一下,本官就算了,如何呀?”
鮮於仲通壞笑道,倒也沒想過用強。
勾搭一個陪酒女還要用手段,那豈不是在丟權貴的臉?這種女人,就應該脫光了衣服,乖乖爬上自己的床才對!
在他們心中,所有人女人都是有價格的,包括原配。隻要有權有錢,所有人女人的褲腰帶都可以砸開,甚至讓她們給你生兒育女。
你砸不開,隻是因為你啥也沒有而已。你砸不開,不代表其他人也砸不開。
在這種事情上,在大唐乃權貴天堂的社會背景下,他們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官爺,您好壞呀!”
陪酒女一臉嬌羞說道,嘴唇蜻蜓點水在他臉上碰了一下,隨即拿起地上的酒壺,便如受驚的小兔一般跑開了。
鮮於仲通哈哈大笑,就是這樣調情才有意思。把這個女人搞上床,那就是下次來這裡的事情了。
他一臉愜意的走出鳳來樓,屋外星光燦爛。
……
“你人回來就算了,怎麼還帶個鳥?”
王韞秀看著身著便服悄悄回家,如同做賊一般的方重勇,有些無奈的抱怨道。
對方手裡提著個大籠子,裡麵裝著的那隻大鸚鵡,當真是雄健異常。這麼大的個頭,王韞秀是頭一次見,也算是開眼了。
“見過節帥夫人!”
方重勇身後的車光倩等人抱拳行禮道。
“哎呀,快進來說話,進院子再說!”
王韞秀聽到這話以後心花怒放,連忙招呼方重勇等人進院子。
她眼神幽怨的瞪了方重勇一眼,一肚子話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死鬼連自己生的兒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一走一年多!
“你好騷啊!你好騷啊!”
籠子裡的五色大鸚鵡,突然毫無征兆的喊了兩聲!
嗯?
王韞秀本來都已經轉身進了院子,聽到這公鴨嗓子一般的嚎叫,瞬間轉過身,一臉怒氣看著方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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