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中第?這都沒開考呢,怎麼中?
鄭叔清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沒想到真踏馬有大事啊,可讓他趕著了!
“來人啊,將上麵所有人,不管他是誰,什麼身份,全部帶回京兆府衙門!
出了事,本官扛著,輪不到你們說話!”
鄭叔清大手一揮,指著杏花樓二樓樓梯的入口大聲喝道。
divcass=”ntentadv”老鄭在心中感慨,隻有方重勇回來了,他當這個京兆府尹才當得過癮啊,都要當出了地方州府強勢刺史的“土皇帝”快感了!
等那些京兆府的官員小吏們都上去抓人了,鄭叔清這才將方重勇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問道:“昨夜你跟右相談過了麼,他怎麼安排的?”
“右相沒有安排什麼,並且很擔心你的處境。”
方重勇說了一句加了點料的實話。
實際上李林甫雖然是比較擔心鄭叔清,卻也隻是擔心他倒下的速度太快而已,本身並不關注他這個人能不能活到這次“兩軍決戰”的最後。
不過為了不破壞談話的氣氛,也為了後麵的操作,方重勇決定還是不要將實話告訴鄭叔清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
鄭叔清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急了。
“放心,有我在。現在你隻要聽我的吩咐,我保證在聖人回長安之前,你們京兆府衙門,就是長安城官場最靚的仔。”
方重勇說了一句後世的土話。
鄭叔清愣了半天,才隱約聽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以,到底要怎麼做呢?”
他迷惑不解的問道。
就算把上麵一堆人都給抓了,還能如何?又不能對這些人用刑!
方重勇對著他輕輕招了招手,然而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說得鄭叔清一臉震撼。
“這樣……會不會太囂張啊?”
鄭叔清還是有點怕了。
抓張奭這些人還行,但是方重勇的辦法,就有點出格了。
“兵法有雲:敵強我弱,則不可死守,唯以攻代守破之。”
方重勇不動聲色的蠱惑道。
聽到這話,剛剛在方重勇身後的那位氣質神似丘八的年輕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顯然是認同他的說法。
“鄭叔清!我沒有得罪你,你就接二連三的搞我,信不信某讓我阿爺彈劾你啊!”
被人押送下樓,張奭一見到鄭叔清就破口大罵!
這都不是第一回了,上次那件事,張奭如今一想起來,就會做噩夢!
那麼大一個邢氏,說滅門就被滅門了。
忽然,他看到鄭叔清旁邊,就站著那個噩夢中反複出現的人,頓時像是被扼住喉嚨的鴨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不是長安城內大名鼎鼎的“滅門活閻王”麼!邢縡就隻是調戲了一下他的小妾,連摸都沒摸到,然後邢氏一族就被滅門了!
見過狠辣的,沒見過這麼狠辣的!
看上去,邢氏一族被滅門隻是因為他們當年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在新羅海上殺人越貨。可是,長安城內的這些權貴們,誰的屁股下麵又是乾淨的呢?
誰背後沒有整一些破爛事呢!
如果聖人真要一件件追究,那麼長安城內早就沒有權貴了。
為什麼邢氏一族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方重勇來長安的當天出事,次日被滅門呢?
世上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張奭往後麵退了幾步,一直退到牆角,用手指著方重勇,麵帶驚恐!
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滅門的啊!
“你不要過來啊!”
張奭對著方重勇大喊道,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
發現這位“張公子”居然被嚇得躲牆角,方重勇也是一臉錯愣,感覺莫名其妙的。
“快回衙門辦案,儘量辦成鐵案。一定要頂住,如果頂不住了,就向右相求援,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就是不放人,等聖人回長安再定奪!
逼急了,你就辭官威脅!然後去終南山那邊找聖人哭訴,說官場有人一手遮天,你不敢回去,隻能隱居終南山。”
方重勇對鄭叔清低聲說道,聲音極小,幾乎是微不可聞。
“需要這麼狠麼?”
鄭叔清被嚇到了。
“隻要你不害怕,害怕的就是彆人。”
方重勇拉住鄭叔清的衣袖,用力的扯了扯!
老鄭雄赳赳氣昂昂,帶著京兆府衙門的人收隊,將樓上十幾個賓客,一個不剩的全帶走了。
杜甫與元結二人全程觀摩神仙打架,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找到。
“相請不如偶遇,這位兄台要不和我們一桌,一同上樓宴飲。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暢談人生,豈不美哉?
這位是杜甫杜子美,這位是元結元次山,某叫方重勇,方有德之子。”
聽到方重勇的邀請,那人連忙拱手說道:“那敢情好,某就卻之不恭了。某叫張獻誠,家父張守珪。”
麵前的年輕人微笑說道。
身旁那位杏花樓的胖掌櫃,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剛才那位假“張公子”被京兆府衙門帶走了,現在這位不顯山露水的,才是真正的“張公子”啊。
然而,張獻誠卻是很和善的將那位胖掌櫃扶起來,然後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某從前都是邊鎮丘八,到長安也沒兩年,不講究那麼多虛名。
要麼就喝酒,要麼就殺人,哪裡在乎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啊。
這頓我請了,到時候派人去左相府拿錢。”
張獻誠拍了拍杏花樓掌櫃的肩膀,然後轉過身來,對方重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子美兄,還不上樓?”
方重勇一臉疑惑的看著杜甫,這位詩歌傳於後世的大詩人,此刻已經震驚到有點麻木了。
“走啦走啦。”
元結哈哈大笑,不動聲色的挽起杜甫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方重勇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獻誠一眼,二人目光相觸,都友好一笑,微微點頭,一同上了杏花樓。
隻留下那位差點嚇尿了的杏花樓掌櫃,留在原地風中淩亂。
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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