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星河都在感應意識中的瓷瓶,仿佛在腦海深處形成的一幅詭譎畫麵,漆黑的空間漫無邊際,隻有正中一個翠綠瓷瓶,氤氳白氣消散一空,原本充滿全身的力量,也消失殆儘,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出來!”蘇星河福至心靈,隨口呢喃,隻見瓷瓶憑空出現,懸浮在蘇星河眼前,微微轉動,手一翻,未開口,隻一個念頭,瓷瓶閃入手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隻要念頭起,便可操控瓷瓶,甚至有種血脈相連的錯覺。
之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打不開的瓶塞,現在是否能打開呢,不能念頭流轉,土黃色的瓶塞已經自行彈開,與瓷瓶分離,卻是懸浮不墜落。
“好神奇!”這種奇妙的感覺,蘇星河難以理解,但卻真實存在。
低頭朝瓶中望去,頓時一陣失望,如此奇妙的瓷瓶中,竟然空空如也,彆說有幻想不到的寶貝,連一滴水都沒有。
正準備蓋上,忽然一絲細小的白霧在瓶中彙聚,旋轉著落入瓶底,蘇星河心中一喜,這正是讓他力量突然倍增的東西。
伸手一點,白霧瞬間沒入手指,蘇星河隻覺手心一熱,整個手臂都暖洋洋的,力量有所增長,卻隻局限在手臂之上,並且遠遠沒有先前那種充盈之感。
蘇星河意識到,這力量的大小,完全取決於白霧的多寡,眼前隻是一絲,根本達不到提高全身力量的作用。
此時再去看瓶內,已經空空如也,再無半點白霧,蘇星河並不失望,由此可知,白霧是可以積累的,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產生,這個瓷瓶一定是個寶物,或許是傳說中仙人使用的寶物也未可知。
蘇星河胡思亂想中,心情大好,眼看天色將黑,爺爺尋不到自己,恐怕會擔心,連忙加快腳步。
不遠處,半空中,兩人禦劍而立。
“師叔,一定是你的錯覺,哪裡有精純靈氣逸散,你都說了兩遍了,根本沒有嘛!”年輕人單腳站於飛劍之上,擺出金雞獨立之姿,雙手成劍,不停的胡亂揮舞,像個頑皮的孩子。
“你修為不夠,感覺不到!這裡靈氣稀薄,又沒有修仙者,肯定是有靈器現世,多半是這齊雲峰瀑布散落。”老者目光環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如果仔細去看,老者眼中有陣陣青光漣漪蕩漾,如碧波一般奇妙。
“從我入門第一天起,就聽師兄們講齊雲峰的傳說,卻從沒見誰真正得到寶物!”年輕人不以為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玄薇師姑,有一件法器,名為鎮邪,你可知道?”老者說話間,眼中劃過一抹貪婪之色。
“當然,極品靈器,距離仙器隻差半品,聽說有些許破損,否則就是仙器!”年輕人說著,一臉的向往,卻帶著那般貪婪之色。
“你可知從何而來?”老人側目。
“難不成就是這齊雲峰獲得?”年輕人詫異。
“正是,要不然,門派為什麼要輪值在這靈氣稀薄的地方監視,吃飽了撐得不成!”老人說話間,目光掃過不遠處僅有的村莊,眼中狠厲之色一閃,似乎心中有了決斷。
“現在怎麼辦!”年輕人問。
“去前麵村莊守株待兔,如果真有人得了靈器,遲早會露出端倪,到時候”老人話沒說完,意思顯而易見。
蘇星河一路跑回家,爺爺早已在門口等候。
“臭小子,又跑哪裡去了?”老村長舉著戒尺,就要朝著蘇星河招呼。
“等等!爺爺你看這是什麼?”說話間,蘇星河手一翻,一隻翠綠瓷瓶憑空出現在手中。
“這”老村長握著戒尺的手,頓在了半空,一張滄桑的臉龐,滿是震驚!
蘇星河以為爺爺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之事,耍著花樣操縱瓷瓶,一會淩空懸停,一會收入手心,再突然來個原地消失。
“哪裡來的?”老村長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不顧身體疼痛,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蘇星河。
看著老村長如此驚恐的神情,蘇星河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連忙上前將其扶起。
“爺爺,有什麼不對麼?”
“這是靈器,是仙家修煉的法器,是催命的鬼!”老村長顫抖的聲音,難掩驚恐,似乎是想起來遙遠的往事,不堪回首的往事。
“爺爺,什麼是仙家?是書中寫的,可以騰雲駕霧,移山填海的仙人嗎?”蘇星河看出了爺爺的擔憂,卻不知道爺爺為何會擔憂,如果真是仙家法器,應該是天大的好事,為什麼是催命的鬼呢。
“都是天意!都是天意!”老村長連連頓足,神情委頓。
“爺爺,到底怎麼了!”見爺爺如此模樣,蘇星河也是心知不妙。
“這涉及一個世代相傳的隱秘,我本打算等你再大一些,再將事情告知你,沒想到你竟機緣巧合得到了法器!”老村長歎息一聲,在蘇星河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
“我已經不小了,況且得到了你所說的法器,就告訴我吧,我也好奇法器怎麼用!”蘇星河給爺爺倒了杯茶,滿是期待的望著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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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無數年前,這齊雲峰上,曾有仙家門派在此修煉,後來遭遇妖魔大規模入侵,經過數年的大戰,兩敗俱傷,妖魔死絕,而山門靈氣也就此枯竭,斷了根基,自此凋敝!”老人喝了一口茶,悵然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