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也知道是大家的好意,而且廖大姐的身體確實不太好,昨晚熬了一個通宵守著自己。
隻有等自己身體好了,再好好回報給她了。
許政委在吃了中午飯後,就去了一趟市武裝部,然後才回團裡了。
梁新月就在謝教授的親自照顧下開始養傷。
整個左胳膊被動了三刀,所以現在不得不全固定著。
但就算這樣,另一個楊教授還是每天兩次給梁新月紮銀針。
有了龍小妹來,廖姐得有人換著守著梁新月,而且兩人還分了個工,白天大部分是龍小妹在守,前半晚也是龍小妹,後半夜就是廖姐在守著。
而且廖姐白天主要要負責專門給梁新月熬合適的粥。
有時有雞肉粥,有時是青菜粥,各種想得到的辦法都給梁新月做一做,因為她最多吃的就是流食。
而且因為梁新月不能動,大便小便更是廖大姐和郭護士照顧的。
一點兒也不怕臟怕臭,就是梁新月自己都難為情得哭了,但廖大姐卻是安慰著她說道
“傻丫頭,我大兒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在大姐我麵前,你就彆有那些思想負擔,你就當我是你親姐姐,姐姐照顧一下妹妹有什麼難為情的。”
“再說了,人吃五穀,生百病,吃喝拉撒本來就是正常的,我還想著你要是能每天正常的拉撒,那我還更高興呢,要是你不能拉出來,你可得受罪了。”
好在,她躺的這個床是一種簡易的方便照顧的床,屁股部位下麵,有一個洞,可以把便盆放在裡上麵,隻要把床板的那個位置的一個蓋子打開就可以了。
而每次大便前,小郭就會仔細的把床上的鋪墊的東西給折開,好在,她的腿沒問題,隻有一些被踢過的肌肉傷。
原本,小郭是讓她直接拉在床上,因為都給鋪墊好了的,拉了收起來就是,但梁新月實拉不出來,就隻能這樣了。
生病的人,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有些時候,羞恥在病房中,並沒有什麼意思。
梁新月折騰了兩天後,自己都覺得自己完全有些厚臉皮了。
而且廖姐還知道她平時也愛乾淨,每天晚上都要給她擦一下身子。隻要能擦到的地方都給擦洗一下,讓她也更舒服一些。
所以,梁新月覺得,等出了院,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廖姐了。
當梁新月的左手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什麼感覺後,謝教授都覺得他這次的手術是失敗了。
因為梁新月除了能感覺到痛外,根本不能左手,握拳這些完全沒辦法完成。
而且左手還是烏黑的樣子,右手在第三天已變了些顏色了。
而且右手能握拳,隻是不敢用力,因為肩骨還斷了的。
右胳膊上也有些肌肉拉傷,但忍著痛梁新月是能動每一根手指的,也就是現在隻等著恢複的了。
可是左手沒用。
廖姐急了,也不管有用沒用,隻要她沒事,她就坐在床邊,拿著梁新月的左手,一根一根的手指彎曲,一根一根的又伸直,新月不能動,她幫著動
“姐,不用了,如果沒用了就算了,謝教授都說了,要是恢複不了,過兩天就隻能齊肘截了。”
梁新月也是傷心,想到這個就難受。要是沒有了一隻手,自己以後怎麼抱好自己的孩子,怎麼以後還有很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