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而言,在整個中羊氏族的遼闊土地上,所有小氏族其實都是中羊王氏的分支。
在千百年前,都是從中羊王氏分出去的氏族。
因而他們的財產,也算是整個王氏的財產。
每五年的馬會,各個小氏族都會獻上大量牛羊馬匹給王氏,並以此換取開靈丹,給族裡的孩童開靈。
隨著時間推移,王氏的牛羊越來越多,已到了他們難以喂養,消耗不掉的地步。
而後來,便有人想出了這“選羊”之法。
若有想進入“天淵”秘境之人,便要耗費一枚靈石購買一隻羊,且限定每人隻可買一隻。
這等凡俗的肉羊自然不可能值一枚靈石,但在中羊王氏每年拿出數十萬隻羊中,隻有五千隻羊的肚子裡裝著特製的紅球。
而紅球便是進入“天淵”的名額。
中羊王氏每次中羊大會都可以憑借這種類似於“賭博”的方式,賺走數十萬靈石。
既解決了牛羊太多的問題,又為王氏增添了收入。
當然,既然是由中央王氏來放置紅球,便注定“選羊”並不是絕對公平。
不過無論如何,也總有大量好運的小氏族修士得到了進入“天淵”的機會。
……
……
三個月後。
四月初一。
天氣晴朗,宜嫁娶,宜出行。
在加哈族長,加圖朝的帶領下,加哈部族共計三十三人趕著百餘隻牛羊,往處於中羊氏族中心的王氏族地而去。
加哈圖騎著他那匹棗紅色的駿馬,走在最前列。
加哈族的年輕人都在用著高昂的音調吟唱著古語,顯得無比興奮。
馬會對於中羊氏族人是最重要的節日。
他們都迫切地想要娶幾個貌美的女子返回部族,而加哈族的女子也熱情無比,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期待。
從十五歲到三十歲是加哈族人可以參加馬會的時間,每屆不落,可以參加三四屆,基本都能找到心儀之人。
加哈芸今年二十歲,她已經參加過一屆馬會,但顯然她並未在馬會上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
周未騎在馬上,聽著年輕人們的怪叫,感受著他們的朝氣以及並不灼熱的微風。
忽爾覺得身心輕快。
風從草原吹來,帶著陽光的氣息,馬也在嘶鳴,歡快地蹬著馬蹄。
“年輕真好。”
周未笑道。
二十歲,已是他的六十餘年前,而那幾年的時光,他才剛剛踏入修行界,顛沛流離,飽經風霜。
“你說得好像你很老。”
加哈芸也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她所騎的馬稍矮一些。
“小僧是比芸小姐大些。”
“謄已王三百歲都娶了二十歲的公主!”加哈芸細細的眉挑起來,她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草原的曆史。
“我知道!我知道!”
加哈圖很關心他姐姐,遠遠聽見,便操控著馬匹慢了下來,與周未並行。
“譽已王娶的公主,是烈陽氏族的十九公主!她天生天狐媚體,一下就把譽已王吸引住了。”
加哈圖哈哈大笑著,眉飛色舞地講述著逸聞。
四大氏族的王氏才是金圖國真正的統治者,王氏建立宗門,每個宗門都有兩到三位的結丹強者。
但凡能夠結丹,便可在草原上由金圖國皇帝給他封王。
“譽已王幫十九公主突破了築基,然後才取了她的元陰。”
加哈芸顯然知道得比弟弟加哈圖更多。
“咦?”加哈圖立刻好奇起來,追問道,“天狐媚體難道也和姹女道體一樣?”
“可是族中的修行典籍沒有提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