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女人,表麵上跟貞潔烈婦一樣,在床上叫的比誰都騷!”
“等老子有錢了,你這樣的女人跪下來給我舔鞋都不配!”
監控一經傳播,胡大偉“老實人”的形象瞬間破碎。
符遙也沒閒著,收集胡家人造謠的證據,一紙訴狀把他們告到法院。
沒過多久,胡家人灰溜溜地站出來公開道歉,自那以後再也沒敢蹦躂。
轉眼過了半年,言臻以沈確遺孀的身份接手公司,本就有經商經驗的她在業內混得如魚得水。
然而手腕上留著一道淺淺的疤。
她花了幾天時間研究薑雨濃身邊的人,想知道這愈合不了的傷疤到底是什麼未了的執念。
但嘗試多次都未果,傷疤也沒有惡化加重的跡象,她索性暫時不管了。
言臻忙著搞事業,準備攢一筆錢在這個世界舒舒服服待到60歲再離開,於是把跟屁蟲沈安丟給搬回來的薑爸薑媽帶。
這天傍晚,言臻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說沈安在幼兒園跟小朋友起了衝突。
言臻驅車到幼兒園,發現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沈安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打火機,把同班小男孩的手給燙了。
麵對哭得眼淚汪汪的小男孩,沈安麵無表情,臉上不見絲毫心虛和內疚。
言臻不由得想起剛穿到這個世界時見到的沈安,父母在他麵前互毆,鮮血亂濺罵聲四起,他卻能安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這一切恍若未聞。
他對這一切好像不隻是麻木。
小男孩的父母隨後趕到幼兒園,一看兒子被欺負成這樣,頓時怒了,作勢要揍沈安。
言臻又是誠心道歉又是提出高額賠償,好話說儘,對方才悻悻地作罷,指著沈安警告“再有下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安臉色一沉。
在他們牽著小男孩準備離開時,沈安突然抓起塑料凳子,猛地朝男孩後腦勺砸去。
“你去死!!!”
一直觀察著他的言臻微微一頓,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沈安身上看到了沈確的影子。
她迅速做出反應,飛起一腳把沈安踹倒在地。
沈安挨了這一下,短暫的懵逼過後,他抬頭盯著言臻的眼神怨恨得像在看仇人。
言臻沒有就此作罷,她匆匆跟小男孩父母道過歉,撿起地上的打火機,拖著沈安就走。
上了車,言臻用安全帶把沈安捆在後座兒童座椅上,拽出他的胳膊,捋起袖子,點燃打火機去燙他的手背。
沈安被燙了一下,尖叫著掙紮起來。
言臻摁住他連燙了五六下,沈安終於疼得哇哇大哭。
“疼嗎?”言臻問。
沈安咬著嘴唇不願意回答,言臻當著他的麵點燃打火機,作勢要繼續。
沈安嚇得拚命往後縮“疼!媽媽我疼!”
“被你燙的同學也疼!”言臻厲聲說,“你為什麼要用打火機燙他?”
沈安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不喜歡他。”
他話音剛落,手背上又被言臻燙了一下。
沈安尖聲大哭“疼!疼!我已經回答你了,為什麼還要燙我?”
“因為我也不喜歡你!”
沈安愣住了。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不講理?”言臻冷冷地說,“被你燙了的小孩也這麼覺得,你現在有多委屈和難過,他被你欺負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感受。”
沈安“……”
“不喜歡那個同學,你可以不跟他說話不跟他玩,但是不可以傷害他,他不欠你的!”
言臻警告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你現在也許理解不了這句話,但是沈安,以後你要是再敢莫名其妙對同學動手,你打他們一下,我打你兩下,你燙他們的手,我就把你整隻胳膊架在烤架上烤熟!”
沈安嚇得一個哆嗦,眼底泛起淚光。
“聽懂了嗎?”
他點點頭,小聲說“聽懂了。”
言臻這才收起打火機,把綁著他的安全帶調整到正常位置,轉身去駕駛座。
她剛啟動車,手腕上傳來熱烘烘的感覺。
她捋起袖子一看,那道半年都沒動靜的疤痕,此刻又開始緩慢愈合。
原來如此——
言臻抬頭,從後視鏡看向後排抱著手委屈巴巴的沈安。
小樹不修不直溜,也許她一時半會兒無法把沈安掰正,但沒關係,接下來她還有三十年時間,慢慢教他做人。
(本位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