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惹他乾嘛,他戀愛腦來著!!
消息傳到倚華殿,綠珠高興壞了“小姐,等大殿下受過冊封禮,是不是就該迎娶您過門了?”
言臻靠坐在美人榻上,翻雪臥在她懷裡懶洋洋地打著盹兒。
她手上翻著文德公公前兩日送過來的時興話本,旁邊的纏枝青花瓷瓶插著一枝盛開的雪梅,上麵還沾著露珠,是夏侯瑾一早剪了讓人送來的。
他很忙,兩人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但倚華殿中處處都是他的痕跡,沒人覺得突兀。
就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被立為太子,跟她成婚是理所當然的事。
言臻放下話本子,臉上看不出情緒“也許吧。”
從進入這個世界到現在,她花了四個月時間,用旁觀者的角度觀察他。
宮宴落水不是他設計的,貴妃娘娘把她當兒媳看待,他對她很好,十九歲少年的熱烈和真心全都寫在一言一行中,所有人都默認他們是一對。
可她不能嫁給他。
既然他像前世一樣坐上太子之位,那她也該行動了。
過了兩日,宮外傳來消息,蕭家老夫人病重。
消息傳進倚華殿,人人表情微妙。
晉朝重孝道,家中若有長輩逝世,晚輩須得守孝三年。
這三年內不得嫁娶,眼下太子冊封在即,過後便是迎蕭令宜入東宮。
若是因為蕭家老夫人去世而耽擱三年,這三年裡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變故。
言臻心急如焚,換了一身素色宮裝,到議事殿外求見聖上。
晉帝宣她覲見,她一入殿便跪地叩首“陛下,祖母病重,阿父阿母遠在邊關,臣女懇請陛下,允臣女回蕭家為祖母侍疾。”
晉帝念在她一片孝心,應允了,並點了一支羽林軍和兩個嬤嬤護送她。
當天言臻便回了蕭家。
得知蕭令宜出宮,蕭家旁支叔伯早早候在門口。
到了蕭家,言臻跟各位叔伯見過禮,便急匆匆去了老夫人院子。
老夫人病得昏昏沉沉,聽說入宮多年的孫女回家侍疾,她掙紮著起身,眼中滿是異色。
當著兩位嬤嬤的麵,言臻把“侍疾”的態度做足,又是為老夫人擦手擦臉,又是親喂湯藥,直到老夫人睡過去,她才回了兒時住的院子。
兩位老嬤嬤寸步不離跟著她,到了夜裡甚至留下一人,和紅玉一塊守夜。
到了夜裡,房間燃起安神香,老嬤嬤拄著胳膊,在香味繚繞中眼皮似有千斤重,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很快,帳子被人挑起,紅玉低聲喚她“郡主,人來了,在外間候著。”
言臻起身,動作利索地下床,抓起屏風搭著的披風,邊走邊吩咐道“去外頭守著。”
“是。”
在閨房外間,言臻見到了一個中年女子。
那女子其貌不揚,換了一身粗使仆婦的衣裳,麵無表情時跟這大宅院內灑掃除塵的仆婦沒有任何區彆。
但抬頭嫣然一笑時,瞬間變成八麵玲瓏世故圓滑的商人。
這是蕭令宜早年入宮時,蕭定方留在宮外的眼線,對外的身份是和夫家一塊經商的女掌櫃,做的是來往邊關和皇城的布匹寶石生意。
皇城中有任何異動,都會透過她手底下搭建的經商線用最快的速度傳往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