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惹他乾嘛,他戀愛腦來著!!
“你要去巴蜀?”夏侯澈進門就問。
“對。”
“為何?”
“聖旨上不是說了嗎,本太子妃感懷太子……”
“你糊弄鬼呢!”夏侯澈打斷她的話,有些暴躁道,“你要是感懷他,何必殺了他。”
這話一出口,整個內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言臻放下手裡包著話本書皮的《水經注》,幽深的眸子定定看著夏侯澈。
夏侯澈在她的注視下,心虛地低下頭。
“這種引火燒身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言臻淡淡道,“往後你在宮中要謹言慎行,切勿因為出言不當這種小錯誤而丟了性命。”
夏侯澈連忙問“你不回來了嗎?”
“短時間內回不來。”
“那、那我怎麼辦?”夏侯澈不安道,“你不在宮中,我要是遇上無法解決的事,該如何是好?”
“你要是遇上無法解決的事,我就算在宮裡,也幫不上忙。”言臻挑眉,“最好的辦法是,儘量避免遇上這種事。”
夏侯澈臉上滿是不安“話是這麼說,可是……”
“可是什麼?”
夏侯澈聲音低了下去“可是你在宮中,我會覺得我不是一個人在單打獨鬥。”
言臻一頓,明白夏侯澈是把她當成主心骨了。
就算他提防她,不信任她,她這個主心骨能的幫助也很有限,但在孤立無援的夏侯澈看來,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同夥。
他能像現在這樣,在深夜過來跟她說一說那些不能對外人道的壓力就夠了。
言臻起身,走到夏侯澈跟前。
他恢複皇子身份已三月有餘,這些日子養尊處優,他長高了一些,原本隻到她胸口的身高,這會兒已經到她肩膀處了。
言臻安撫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彆怕,你如此聰慧,我相信你能行。”
夏侯澈抬頭看她。
兩人目光交彙,看到她眼中的肯定和鼓勵,他抿了抿唇“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前往巴蜀的日子定下後,晉帝派了夏侯瑾生前麾下的一支兵,護送言臻前往巴蜀。
言臻前腳帶著紅玉和紫瓔在五百餘名將士護送下出宮,後腳麟趾宮傳出消息,十一皇子夏侯澈中毒,性命垂危。
此事一經擴散,整個皇宮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太子薨逝不到三月,晉帝已經很難過了,脾氣日漸暴躁。
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頗得他疼寵的十一皇子也中毒離世,宮內還不知道要經曆一場怎樣的浩劫。
麟趾宮。
夏侯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臉色蒼白嘴唇烏青,鼻端氣息微弱。
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被宣過來,內殿不斷有宮女太監端著藥盅木盆,低頭進進出出,氣氛壓抑而緊張。
晉帝看著這一幕,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戾氣。
不多時,禦前侍衛統領進來,呈上一份褐色的紙包“陛下,下毒的人抓到了,是麟趾宮伺候十一殿下的貼身太監。”
晉帝眯了眯眼睛,沉聲道“帶進來。”
被帶進來的小太監不過十八九歲,跪在晉帝跟前時渾身抖得像篩糠“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