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惹他乾嘛,他戀愛腦來著!!
次日,言臻乘坐馬車,去了一趟京郊試驗田。
馬車行到僻靜處,停了一瞬間。
等車夫再次驅動馬兒,車廂裡多了一個人,是戴著冪籬的容娘。
“見過郡主。”
“不必多禮。”言臻虛扶了容娘一把,低聲問,“可是父親有消息帶來?”
容娘點頭“將軍得知皇帝病重,已做好萬全準備,一半兵馬留守邊關,隻要您一句話,他便會親率三十萬兵馬回京,助您一臂之力。”
“不急。”言臻道,“劉肅也帶著他手底下的三十萬兵馬回來了,不日便可抵京。”
容娘臉色微變“這可如何是好?”
劉肅手底下的三十萬人,對上蕭定方那三十萬兵馬,一旦在上京開戰,豈不是要打得你死我活?
先不說這麼大規模的內鬥有多傷元氣,若是外藩聞訊趕來橫插一腳,屆時整個大晉都將陷入內憂外患的境地。
百姓才安居樂業了幾年,容娘私心裡並不想看見事情變成這樣。
言臻看透了她的想法“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我不會讓劉蕭兩家手底下的人打起來,你回去告訴父親,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一切以我的密信為準,若是策劃得當,也許我們可以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到了京郊一處農莊,容娘悄悄下車離開,言臻則繼續前往試驗田。
在京郊忙了大半日,言臻直到天黑才折返回皇宮。
她剛回到倚華殿,有宮人進來稟報,說永春宮的貴妃娘娘遣人來請她過去一敘。
言臻換了身衣服,帶上紅玉,跟著永春宮的人走了。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宮中點起燈籠。
經過太液池邊的長廊時,言臻敏銳地注意到一個細節——前方帶路的宮人一踏上光線亮一些的長廊,就下意識低頭。
像是要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言臻對於未知的危險因素向來敏感,一察覺到不對勁,便放慢腳步,沒話找話般跟那宮人“閒聊”。
“你是新來的?我怎麼沒在永春宮見過你?”
那宮人回答得很謹慎“回郡主的話,貴妃娘娘心善,前些日子放了一批到年紀的宮人出宮嫁人,奴婢是新調遣到永春宮補空缺的。”
“原來如此,難怪覺著你眼生。”言臻說著,又問,“這幾日天寒,娘娘腿疾可有發作?”
宮人微微一頓“謝郡主掛心,娘娘一切安好。”
她話音剛落,一把匕首抵住她的後脖頸。
宮人腳步猛地停下,背脊僵直。
言臻打量著她“你不是永春宮的人,誰派你來的?要把我帶去哪兒?”
宮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速度極快地轉身,藏在掌心裡的白色粉末朝言臻臉上揚來。
言臻連忙側身避開,刀刃在她胳膊上一劃,對方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借著這個間隙,縱身跳入太液池。
等到言臻和紅玉奔到太液池邊,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言臻看著刀刃上留下的血,眉頭微皺。
紅玉問“郡主,要追嗎?”
對方還沒跑遠,隻要她們叫來巡夜的羽林軍,搜查整個太液池,有可能把人抓住。
言臻收起匕首“不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