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惹他乾嘛,他戀愛腦來著!!
他處於深度昏迷中,無法自主吞咽,退燒藥喂不進去,言臻隻能兌了低濃度酒精反反複複為他擦身體,降低體溫。
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夜,直到淩晨,男人的體溫才降到正常值。
接下來的三天,男人都在昏迷。
期間小診所的醫生來過一次,為他輸了葡萄糖。
“這麼下去不行啊,他今天要是還不醒,明天最好坐輝子的船,把他送到城裡的大醫院。”年過半百的老醫生說,“不然耽誤下去,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輝子就是那天開船送言臻上島的男人,島上年紀小的都喊他一聲輝叔。
言臻心想,有男主光環護體,這人沒那麼容易死。
嘴上卻應道“好,聽您的。”
醫生走後,言臻擰了熱毛巾給男人擦臉擦身體。
擦完她不忘在男人勁瘦的腹肌上摸了兩下“聽見沒有,要是還不醒,明天就把你扔海裡自生自滅。”
男人唇色蒼白,一動不動。
深夜,男人迷迷糊糊醒來,渾身的骨頭像被打斷了又重組一樣,喉嚨又乾又疼。
他睜開眼,短暫的恍惚過後,眼神迅速清明起來,警惕地打量四周。
這裡似乎是海邊,從屋裡能聽到外麵傳來陣陣海浪聲和風聲,他所處的屋子不大,裝修和陳設都很破舊,頭頂亮著一盞低瓦數的白熾燈。
此時他躺在床上,右腿夾著夾板,身上多處傷口都包紮好了,床頭放著一杯涼透的水,旁邊還有用報紙包起來的散裝藥丸。
幾米開外有張行軍床,一個年輕女人抱著被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得正熟。
她是誰?
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讓閉了閉眼睛,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他帶著助理到鄰市處理生意上的事,車經過一處海灣,被三輛越野前後夾擊,最後他乘坐的紅旗硬生生撞碎護欄,從高崖墜海。
本以為必死無疑,現在看來,自己是被人救了。
是那個女人救了他?
周讓費力地坐起來,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行軍床上睡得正沉的女人。
她很年輕,最多不超過22歲,五官清純而秀氣,柔柔的長發攏在肩頭,睡著的樣子透著一股子不諳世事的清澈和單純。
跟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男人共處一室還敢睡這麼沉,防備心不是一般的差。
周讓心思轉動間,外麵的風驟然大了起來,吹得窗戶哐哐作響。
女人被吵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先是一愣,隨即利索地下床走到他跟前,驚喜道“你醒了呀!”
她一靠近,周讓神色立刻戒備起來,緊盯著她不說話。
女人倒是沒在意他的反應,給他倒了杯水“渴不渴餓不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水和藥都喂不進去,醫生說你要是再不醒,就得送你出島,去大醫院保命了!”
周讓遲疑了一下,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嗓音沙啞道“島?”
“對,這裡是一處小漁島。”女人在床前蹲了下來,仰頭看他,“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蹲下讓自己處於下位的動作稍稍降低了周讓的警惕性,他抿了兩口水“好多了,是你救了我?”
“對,我在礁石堆裡撿到你。”說到這裡,女人欲言又止,“那個,你……哎呀,你還這麼年輕,未來的路很長,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