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過敏藥給邊原,對方又是好一陣道謝,這才上了二樓。
晚飯時,邊原厚著臉皮蹭了一頓飯,一邊吃一邊誇“這魚也太嫩太鮮了,明姐姐你手藝真不錯!”
“青菜也好好吃,我沒見過這種青菜,姐姐這個叫什麼?”
“湯也好喝,姐姐你是專業廚師嗎?怎麼能把飯菜做得這麼好吃!”
言臻還沒表態,周讓突然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發出的聲音嚇了邊原一跳。
他捧著碗不安道“哥哥,你怎麼了?”
周讓“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他冷臉的時候很有威懾力,邊原看看他,又看看言臻,小心翼翼地點頭“哦,好的。”
言臻看得有點想笑,解釋道“飯是‘哥哥’做的,不是我做的。”
邊原這才反應過來馬屁拍錯人了,他兩眼亮晶晶地看向周讓,正準備把剛才的馬屁重新拍一遍,周讓看出他的意圖,一記眼鋒掃過去“閉嘴。”
邊原“……”
用過晚餐,天黑了下來,邊原到樓頂架好三腳架準備拍延時星空軌跡。
言臻飯後在院子裡溜達消食,樓頂不時傳來“啪啪”打蚊子的巴掌聲。
島上夜裡的蚊子又多又毒,考慮到邊原要在樓頂待一整夜,為了明天不至於見到被叮成豬頭的他,言臻拿了蚊香和驅蚊液送上樓頂。
邊原對她的雪中送炭感激涕零“明姐姐你真好,人漂亮就算了,心地還這麼善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言臻即使知道對方是說好聽話,但他頂著這張俊秀的娃娃臉,那些話她討厭不起來。
“航拍風景攝影師不是天南地北到處跑嗎,你拍夜景怎麼連驅蚊工具都沒準備?”
說到這個,邊原苦巴巴地說“之前都是跟助理一塊出門,器材以外的東西是他帶,這次助理有事來不了,我就給忘了。”
言臻想起他毫不猶豫應下給一萬租金的豪爽勁兒,這確實是個能請得起助理,且不差錢的主兒。
她輕笑一聲,轉身準備下樓。
邊原叫住她,湊近了八卦兮兮地問“姐姐,你跟樓下的哥哥是情侶嗎?”
言臻搖頭。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叔叔和侄媳——
言臻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嘴上卻說“朋友。”
“隻是朋友?”
“不然呢?”言臻反問。
邊原撇撇嘴,小聲吐槽“他好凶哦,看我的眼神跟被搶了地盤的哈士奇一樣。”
言臻斜了他一眼“背後說人壞話,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綠茶嗎?”
邊原攤手“誰讓我慫呢,不敢當麵說,隻能背後偷偷說,過過嘴癮。”
言臻被他逗笑了,笑完又道“有壞話你也憋回去,接下來幾天你吃飯得靠他,惹他生氣了,這窮鄉僻壤的你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邊原聞言,立刻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兩人靠在樓頂防護欄嘀嘀咕咕小聲說話,全然沒注意到漆黑的樓道口,周讓站在那裡。
看著這一幕,他手指蜷縮起來,不自覺緊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