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讓麵不改色“邊原要蚊香,我給他送上去。”
言臻詫異,周讓不是對邊原有意見嗎?為什麼還會好心給他送蚊香。
直到她拿起手機,看見懸浮屏上的消息她才反應過來,如果周讓不去送,那她就得去送。
周讓估計是為了避免她到樓頂跟邊原單獨見麵。
想到這裡,她有些好笑。
“那個,你跟邊原很聊得來嗎?”周讓突然問。
言臻抬頭,周讓臉色有些不自在,那點小心思幾乎全寫在臉上了。
“他是學攝影的,我學美術,在構圖和色彩這方麵有共通之處,算是有共同話題吧。”
言臻話說得委婉,周讓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他不知道什麼來頭,你彆輕易相信他,什麼話都跟他說。”
言臻點頭“好。”
一部電影看完,時間不早了,言臻回房間睡覺。
睡到半夜,言臻的房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明姐姐!明姐姐!”
言臻被吵醒,開燈開門一看,站在外麵的邊原手上臉上浮起紅疹,臉上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外麵好多飛蛾,我又過敏了。”邊原難受得厲害,不停地去撓身上的疹子,“你還有過敏藥嗎?”
言臻眉頭一擰,果斷轉身去拿手電筒和手機,然後拽過邊原往外走“你這種過敏情況太嚴重了,光吃過敏藥不行,馬上跟我去診所打過敏針。”
嚴重過敏是會危及性命的。
兩人往外走時,隔壁房間的周讓被驚醒了,一看言臻拉著邊原的胳膊,再一看邊原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他先是一怔,立刻道“我跟你們一塊去。”
事不宜遲,言臻給房東打了個電話,向他借電動車。
在等待房東送電動車過來的時間,言臻注意到樓頂盤旋著很多飛蛾,數量是往常的好幾倍。
今晚的飛蛾怎麼那麼多?
她想起剛搬到這邊時,房東說過屋後有個滅蚊燈,但是晚上開的話最好把窗戶的紗網關上,滅蚊燈會引來飛蛾。
房東很快來了,言臻走出院子後往屋後方向掃了一眼,果然看到那邊隱隱透著滅蚊燈的光。
她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騎著側三輪小電驢,言臻用最快的速度把邊原送到診所,房東提前給醫生打過電話,醫生也是剛起來,一看邊原這情況,他吃了一驚。
一邊手腳麻利地配藥一邊問“怎麼會過敏得這麼嚴重……哎呀你彆撓了,再撓臉都要花了。”
邊原還是第一次遭這樣的罪,他難受得說話都帶哭腔了“不撓我難受,醫生爺爺您快幫幫我!”
“你早乾嘛去了?一開始發現過敏就該用藥的,都這麼嚴重了才來,你這種情況,再晚一兩個小時,島上的藥都救不了你了!”
邊原一愣,嚇得臉色都變了。
言臻也深深皺起眉頭。
醫生為邊原打了過敏針,又配了藥水為他輸液,折騰了半夜,邊原躺在診所的小床上睡了過去。
診所裡彌漫著藥水和消毒液混合的味道,言臻不太喜歡,索性走到外麵透氣。
不一會兒,周讓也出來了,兩人靠在外麵的欄杆上。
言臻想起屋後的滅蚊燈,想了想,還是說“趙大哥,邊原交了租金。”
“嗯?”
“我收了租金,算是跟他建立了租賃關係,這三天內我得保障他的安全。”言臻輕聲說,“嚴重過敏有可能危及生命,以後彆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周讓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