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醒酒藥吃了再睡,不然明天醒了難受。”
周硯配合著張嘴咽下醒酒藥,倒頭繼續睡覺。
保姆替他蓋好被子,又收拾了放在一旁的衣服鞋子。
然後走出主臥,輕輕關上門。
這時旁邊的客臥傳來一聲脆響,好像是什麼東西打碎了。
保姆不放心,走過去敲門“少夫人,您沒事吧?”
好一會兒裡麵才傳來回應“沒事,不小心打碎了爽膚水。”
“需要我進去收拾嗎?”
“不用,你去休息吧。”
“好的。”
保姆轉身離開。
客臥裡,言臻豎起耳朵聽著保姆遠去的腳步聲,確定人下樓了,她才鬆了口氣。
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結了婚的人要出軌了,那種腎上腺素狂飆的感覺確實刺激。
特彆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會兒就躺在隔壁,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中途被打斷,言臻稍稍冷靜了一下,拍了拍周讓,示意他放開自己。
周讓卻沒放,反而抱起她,越過碎裂的花瓶,將她放在沙發上。
他拿了垃圾桶,開始清理滿地的碎片。
言臻打開空調,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周讓用透明膠把細小的瓷碎粘起來,動作認真而細致。
收拾完畢,周讓走過來,悶不吭聲地抱住她,下巴墊在她肩窩裡輕輕蹭了蹭。
很莫名的,這個帶著依戀感的姿勢讓言臻不合時宜地想起夏侯澈。
再聯想到夏侯澈就是鏡沉,自己完成任務後回到快穿司,勢必會跟這位主神碰麵,給他一個“交代”……
她有些煩躁了。
為了遏止思維繼續發散,她推了推周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周讓一動不動“翻臉不認人?”
言臻哭笑不得“說得好像你吃虧了一樣。”
周讓似乎感應到她的焦躁,鬆開她,轉而親昵地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子“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送周硯回來?”
“你的動機和目的我都知道了,過程不重要。”言臻說,“隻要是你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周讓被她逗笑了“他今晚在會所聚會,蘇邇也在。”
言臻一怔。
周硯和蘇邇碰麵會發生什麼?
就小黃文男女主那點事。
周讓說這些是想告訴她,他出軌了,你不必對今晚的事感到不安。
想通這一點,言臻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壓根不是在煩這個,對於今晚的事更是沒有任何不安和心虛。
但人家把理由都給她找好了,她索性順坡下驢。
“我跟周硯這叫什麼?表麵是夫妻,婚後各玩各的?”
“你們很快就不是夫妻了。”周讓說。
言臻垂下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就算能順利離婚,以後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以他的性格也不會放過我。”
“到了那個時候,他沒有機會再對你不利。”周讓湊上去,輕輕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他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