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江氏用針紮了她,再趁她吃痛甩手時故意摔到地上,栽贓陷害她?
可不知道江氏用的什麼針,她手腕上的針孔已經消失了。
她沒有證據。
而且江氏此時的疼痛難受不似作偽,若說江氏賭上腹中孩子來栽贓她,彆說旁人,連她自己都不信。
顏錦禾心念轉動,難道,江氏並沒有懷孕?
隻是打著懷孕的由頭絆住世子,眼下進了國公府,再借自己的手“被害滑胎”?
如此一來,江氏既能得了世子的疼惜,順理成章留在國公府,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瞞下假懷孕的事,還能借此挑撥自己跟世子的關係。
一箭三雕!
一念及此,顏錦禾怒火中燒,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中。
她打定主意,等會兒大夫到了,若是把脈說江氏不慎滑胎,她定要追究到底,撕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心裡存了這樣的念頭,顏錦禾悄悄招手叫來銀心,低聲道“去把歐陽神醫請過來。”
顏錦禾沒回答徐氏的話,徐氏隻能去問當時也在場的馮氏“老二家的,你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馮氏臉色發白,這件事仔細追究起來跟她脫不了乾係,要不是她先出言恐嚇江氏,江氏也不至於驚慌之下去央求顏錦禾,再被顏錦禾推倒。
馮氏不敢得罪顏錦禾,可眼下要不說出事實,事後追責,她難辭其咎。
權衡過後,馮氏硬著頭皮吞吞吐吐道“是、是錦禾推了江姑娘……”
徐氏“……”
沈大夫緊趕慢趕到了竹苑,在徐氏的催促聲中為言臻把脈,為她施針後,開了一副藥方。
“大夫人,世子夫人,江姑娘是受驚動了胎氣,喝兩副藥,臥床休息幾天,穩下來就好了。”
顏錦禾一頓,眉頭緊皺。
事情的發展為什麼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徐氏一聽孩子保住了,立刻鬆了口氣“有勞沈大夫。”
她話音剛落,銀心帶著歐陽神醫進來了。
徐氏一見歐陽神醫,詫異道“錦禾,是你請來的歐陽神醫?”
顏錦禾心裡存了疑惑,總覺得江氏大費周章鬨這麼一出,肯定不隻是為了栽贓自己這麼簡單。
於是道“對,雖然江姑娘已經沒事了,以防萬一,還請歐陽神醫為她仔細把把脈。”
她刻意加重了“仔細”兩個字。
歐陽神醫聽懂她的暗示,立刻走到榻前為言臻把脈。
一番仔細探查後,歐陽神醫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
顏錦禾連忙問“歐陽大夫,江姑娘情況如何了?”
歐陽神醫捋著山羊胡子,臉上儘是驚奇之色“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把到這樣的脈象。”
顏錦禾心頭一喜。
這江蘺果然有古怪。
“哦?歐陽大夫仔細說說,江姑娘的脈象跟常人有何不同?”
歐陽神醫道“倒是跟常人沒什麼不同,隻是更顯孕相,想來是江姑娘身體比尋常女子更為康健所致——大夫人,恭喜,江姑娘這一胎極有可能是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