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管家和下人,屋內隻剩下言臻和鏡沉。
言臻斟酌了一會兒,優勢不在自己,決定先不跟他對著乾,於是緩和了語氣道“你是不是上值的時候受什麼刺激了?”
平時逗一下就臉紅害羞的人,今天居然開門見山問她有沒有愛過他。
這實在不像裴忌能說出口的話。
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到能問這種問題的份上。
“沒有。”鏡沉聲音冷冰冰的,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緊盯著她。
言臻有種自己成了獵物,被狩獵者盯上的不適感。
“那你為什麼問我有沒有愛過你?”言臻儘量心平氣和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鏡沉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自曝身份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腦子裡迅速策劃出兩套報複她的方案。
一是如實告訴她自己的身份,用上司的特權壓製奴役她。
二是隱瞞身份,繼續偽裝成裴忌,讓她愛上自己再狠狠拋棄她。
權衡了幾秒鐘,鏡沉想起從小七那裡得到的信息——言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好男色且沒心沒肺,最討厭受人威脅。
如果跟她來硬的,把她惹惱了,她會跟你硬碰硬,不死不休。
他果斷選擇了第二套方案,發誓要讓她也體驗一下被戲耍的感覺。
想到這裡,鏡沉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溫和起來,誠懇地看著言臻道“我沒辦法把你當朋友,我喜歡你。”
言臻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前一刻還凶神惡煞的人,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還跟她表白。
這壓根不是裴忌這種薄臉皮的人做得出來的事。
直覺告訴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我不喜歡你。”言臻嚴肅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鏡沉故意曲解她的話“你要是擔心我們沒法長期在一起,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滄瀾穀。”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不喜歡你,沒法接納你進入我的世界,就這麼簡單,能聽懂嗎?”
鏡沉“……”
他壓下心頭隱隱往上竄的火氣,耐著性子繼續道“現在不喜歡又不代表以後都不喜歡,為什麼不跟我試試?”
“我對你沒興趣。”
“你有。”鏡沉斬釘截鐵道,“我每次換衣服你都偷看,彆以為我不知道。”
言臻“……”
這話她沒法反駁,畢竟她就好這口。
鏡沉見她啞口無言,索性走到她跟前,單膝點地半跪下來,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壁壘分明的腹肌上“你對我的身體有興趣,跟我試試,成功了是雙贏,不成功你也不吃虧。”
聽了這話,言臻腦子裡那根名為危險的弦立刻繃緊了。
她臉上沒泄露出分毫,反而露出被鏡沉這話勾起興趣的樣子,就著坐在榻上居高臨下的姿勢,伸手去挑他的下巴,眼神玩味“會伺候人嗎?”
鏡沉“……我可以學。”
“還得我教?”言臻手指順著他的下頜線往下滑,落到他凸起的喉結上,技巧性十足地摩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