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沉的關注點一下子歪了“不少人對她示好?還有誰?”
蕭闌一連列出好幾個名字“畢竟是咱們快穿司的業績,人氣高很正常。”
鏡沉心裡生出幾分危機感,把那幾個名字記了下來,臉色凝重道“好,我知道了。”
“所以您真的想跟言小姐談戀愛嗎?”蕭闌絲毫沒察覺出鏡沉的不快,繼續叭叭叭,“我奉勸您不要,會被……”
“聒噪!”
鏡沉直接摁下屏蔽鍵。
蕭闌被強製下線,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不想發展辦公室戀情?
鏡沉陷入沉思。
他悄悄打聽過言臻的過往,前任基本都是在各個小世界裡的人,她不看重人品不看重性格,唯二兩點要求就是聽話和長得好看。
即便如此,隻要從小世界抽離,這段感情對她來說就算結束了。
快穿司不少任務者在小世界中遇到相愛的人,會選擇用任務積分為對方兌換“家屬”身份。
其自然死亡後神識可以進入快穿司,以家屬的身份待在快穿司和任務者長相廝守。
言臻那海量的積分彆說兌個家屬身份,就算兌一整個後宮都毫無壓力。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沒有帶任何人回去。
到底是她把感情當成一場短暫的遊戲,不願意帶回快穿司這個“現實”中,還是真如傳言所說,她風流花心,不想在同一個男人身上傾注全部的感情?
鏡沉心想,自己要是努力一把,會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畢竟她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而且經曆過兩個世界,自己跟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基礎的吧?
鏡沉琢磨半晌,打算試一試。
言臻發現鏡沉越來越不正常了。
刑部聯手尚方院破了一樁陳年大案,聖上龍心大悅,鏡沉再次升官。
短時間內連升兩級,加上新任國公爺這個身份,鏡沉一躍成為朝中新貴,以往門庭冷清的國公府最近來了不少訪客。
前途大好,按理說鏡沉該把重心放到工作上,但他恰恰相反,每日上值磨磨蹭蹭,到點下值就走,其他時間都待在竹苑——學做飯。
他對下廚這件事顯然是有天賦的,從差點把廚房燒了到做出來的味道不錯,隻用了七天。
言臻看著擺在桌上的八菜一湯,以及正在殷勤為她布菜的鏡沉,表情愈發詭異“你最近很閒嗎?”
鏡沉道“還好,不忙。”
言臻看著夾到自己碗裡的五味杏酪鵝,心裡忍不住想,難道這也是鏡沉計劃的一環?
如果說鏡沉學做飯這件事讓言臻覺得不正常,接下來的半個來月,他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除去上值,其他時間幾乎跟她寸步不離,並且對她言聽計從的舉動則讓言臻生出危機感。
每日下值回來後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為她做晚食;
用過晚食雷打不動跪在榻上替她按摩半個時辰腰背;
她看書或者研究棋譜時,他黏黏糊糊地靠在她身上,用她的衣帶反複纏著手指玩兒,這麼無聊的遊戲他自娛自樂上一個時辰都不帶膩;
休沐日拒絕同僚邀請,從不參加任何宴邀,隻為空出時間帶她出去遊玩;
因為她隨口一句“城東劉記的蜜漬栗子做得不錯”,下著雨他穿過半個京城去買;
見她平時衣著素淨,他甚至開始研究京中貴女的打扮,那些價格昂貴的時興衣裳首飾跟不要錢似的往她衣櫃妝奩裡填……
都說喜歡一個人最直觀的表現是覺得對方可憐,想給ta更多的憐愛和照顧,以及擔心自己給的不夠多,讓ta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