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揪著宋亦的耳朵去了雜物間。
雜物間外有兩個保鏢守著,一看自家雇主被言臻揪著耳朵,跟拖狗一樣拖過來,還絲毫不敢反抗,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
在言臻讓他們把門打開時,其中一個保鏢沒敢遲疑,迅速開了門。
雜物間裡光線昏暗,一打開門,言臻就看到齊肅被五花大綁,打得鼻青臉腫,嘴上還封著膠帶,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聽見有人進來,齊肅艱難地抬起頭,用腫得隻能勉強撐開一條縫的眼睛看她。
“齊肅!”言臻連忙鬆開揪著宋亦耳朵的手,上前把齊肅扶坐起來,一把撕開他嘴上的膠帶,然後替他解開繩子。
她做這些事時,宋亦沉著臉在一旁看著。
言臻給齊肅鬆了綁,在他四肢摸了一遍,確定他受的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齊肅,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這兒?”言臻問,她今天必須當著宋亦的麵把這件事弄清楚,否則她彆想再去學校,齊肅今天也走不出宋家。
齊肅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坑了,他嘴唇腫得厲害,大著舌頭把來龍去脈交代了。
今天早上,齊肅收到一條求助短信。
短信是以“林尋朋友”的名義發的,說林尋被學校一個紈絝富二代看上,那人把她擄回家囚禁起來當玩物。
林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給這個“朋友”發了求助信息,拜托“朋友”找齊肅幫忙,說齊肅這麼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幫她逃出去。
短信的末端,這個“朋友”留下宋家的地址,再三叮囑齊肅不要報警。
否則不僅會害死林尋,他自己也有可能被牽連,畢竟年前他發生的那起看似意外的車禍,就是這個紈絝富二代派人乾的。
齊肅心裡著急,顧不得自身安危,花了幾個小時繞著偌大的宋家莊園外圍轉了一圈,最後盯上了回收垃圾的車。
趁著垃圾車不注意,他悄悄潛進垃圾鬥跟了進來。
齊肅說完,言臻陷入沉思。
齊肅則看看安然無恙的言臻,又看看臉上有好巴掌印,耳朵還被揪得發紅的宋亦,到了嘴邊的“他是不是囚禁了你”愣是問不出口。
怎麼看,宋亦都更像是那個被虐待的人。
“你被人利用了。”言臻迅速捋清思緒,對齊肅說,“宋亦是我朋友,我住到他家是因為學校在翻修,假期不能留校,我又不想回王建春家,不存在囚禁這回事,我也沒有向任何人發過求助信息。”
齊肅皺眉“是誰乾的?那個人為什麼要乾這種事?”
言臻問“方便把短信給我看看嗎?”
說到這個,齊肅瞪了宋亦一眼“我手機被他砸壞了,而且短信是通過虛擬號碼發送的,無法溯源。”
宋亦本來表情訕訕的,被齊肅這麼一瞪,他立刻不服氣地瞪回去“看什麼看!不就一台破手機,我賠你十台!”
“手機可以賠,你讓人把我的腳碾骨裂了,耽誤我寒假上補習班,這個你要怎麼賠?”
宋亦“那是你活該!誰讓你纏著林尋不放!”
齊肅氣急“你……”
“還有,你今天偷偷跑到我家,這是私闖民宅,我要是報警,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想被拘留留下案底嗎?”
齊肅怒了,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我和林尋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跟她是正常朋友之間的來往,不存在纏著她不放!而且你是她的誰啊,憑什麼因為這種事派人把我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