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血,是喬蘊的。”
諾蘭這麼一說,言臻才想起來自家彆墅地下室還關著一個大活人。
三天沒吃沒喝,也不知道喬蘊怎麼樣了。
言臻問“你打他了?”
諾蘭點頭“他罵我。”
還能罵人,看來沒事。
言臻抓起外套穿上,去了一趟地下室。
她沒進地下室,隻是透過門上換氣的小窗掃了一眼。
喬蘊被反綁雙手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鼻子下淌著兩道鼻血,應該是被諾蘭打的。
讓言臻有些意外的是,他旁邊放著一碗水和一個麵包。
她頓時明白諾蘭來地下室乾什麼了。
給喬蘊送吃的。
隻是喬蘊罵他,他乾脆動手揍了喬蘊。
言臻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諾蘭。
諾蘭看懂了她的意思,解釋道“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但他不能死在咱們家裡,不然會給你帶來麻煩。”
諾蘭會考慮到這些,言臻有些意外。
他在學著適應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
“你考慮得沒錯。”言臻說,“多虧了你,不然我都把他還在地下室這件事給忘了。”
回頭餓上一周,喬蘊活活餓死在這裡,她就要惹上人命官司了。
諾蘭被她這麼一誇,臉上少見地露出幾分羞赧,隨即又問“你準備現在去你姐姐家?”
“不,我要先去一趟學校的實驗室。”
她要去拿一樣東西。
諾蘭立刻說“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言臻態度堅決,“你必須馬上回海裡。”
諾蘭臉色一沉,伸手去掏她的口袋。
言臻被他的動作弄得一臉懵“乾嘛?你找什麼?”
“給我錢,我要去超市買櫻桃毒死我自己。”
言臻“……”
十分鐘後,言臻帶著穿得嚴嚴實實的諾蘭,兩人趁著夜色開車前往學校實驗室。
悄悄潛入學校實驗室,言臻找到自己放私人物品的櫃子,從一堆瓶瓶罐罐裡拿出其中一瓶。
那是原主從一種海洋植物中提取的汁液,這種汁液有類似於安眠藥的效果,口服小劑量會讓人產生倦意,注射則會直接讓人陷入昏迷。
帶上汁液和注射器,言臻匆匆走出學校。
一小時後,一人一魚出現在司嵐家樓下。
言臻沒急著下車,而是掏出手機擺弄。
諾蘭坐在副駕駛,探出腦袋仰頭觀察著樓上大平層,半晌,他得出結論“司嵐在家。”
言臻頭也不抬,隨口問“你怎麼知道?”
“窗戶亮著燈。”
言臻“……”
“我猜樓上有保鏢,就算沒有保鏢,司嵐也布置了其他對人魚有影響的設備。”諾蘭煞有其事地分析道,“她敢繼續住在這裡,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
言臻誇了一句“有道理。”
諾蘭聽出她話裡的不走心,扭頭一看,言臻正好摁下消息發送。
“你在給誰發消息?”諾蘭問。
“我姐。”
諾蘭一愣“你跟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