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歲錢。”趙淵道,“我麾下幾個將軍過年都會給家裡的孩子準備壓歲錢。”
言臻拿起那個小巧的布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半袋金豆子。
“我又不是小孩。”
言臻話雖這麼說,還是把布包收進懷裡。
做完這些,她端起酒杯正想再喝一口酒,卻見對麵的趙淵睜著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
言臻“……”
這是要過年禮物的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
因為是在王府,她身上什麼都沒帶,連釵環都沒簪,這會兒沒有東西能拿得出來送給趙淵。
言臻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庭州過年有互送禮物的習俗,沒給你準備禮物。”
趙淵並不介意,他搬起凳子,從對麵挪到言臻旁邊,緊挨著她坐下,用雙臂圈著她,下巴墊在她肩窩裡。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言臻露出肉麻的表情,隨即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用過年夜飯,言臻有些犯困,準備休息。
趙淵支開婢女,殷勤地忙前忙後,從銅壺裡倒了熱水伺候她洗漱。
等到言臻洗漱完畢,換個褻衣的功夫,趙淵已經把床鋪好了。
他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被子“來,睡覺!”
言臻明白了他的意思。
過去這些日子,言臻雖然是名義上的“趙王妃”,在府中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行使權力,也都是按照趙王妃的規格來。
但她跟趙淵並沒有親密接觸,兩人更是分房而眠。
可趙淵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今晚這一出在言臻意料之中。
她走過去,在趙淵旁邊坐下。
對於她的不抗拒,趙淵神色是肉眼可見的激動和興奮,他克製又小心翼翼地問“我今晚想宿在這兒,可以嗎?”
相比他的謹慎,言臻開門見山道“你想跟我行房?”
趙淵“……”
迎著言臻坦蕩的視線注視,他臉一紅,手不安地搓著大腿“可、可以嗎?”
“可以。”言臻問,“東西可都備好了?”
趙淵還沒來得及高興,被她問懵了“什麼東西?”
“羊腸,或者麝香。”
趙淵更茫然了“要羊腸和麝香做什麼?”
“羊腸是男子用的避孕套,麝香是女子用的,或者讓人備一碗避子湯也可以。”
言臻道,“不過麝香和避子湯有一定的概率會避孕失敗,我明年六月份才十八歲,過早懷孕生子於我身體有害,而且將來三四年對於庭州來說很關鍵,我若是懷上孩子,會耽誤我們的計劃,你若是想行房,最好做足避孕措施。”
趙淵“……”
他原本興高采烈的神色頓時像缺水了的花一樣萎了下去“那不要了。”
言臻眉梢微微一挑“真的不要?”
“嗯……你的身體要緊。”
“乖。”言臻捏了捏他的臉,“再過兩年吧,現在不合適。”
“好。”趙淵起身說“那你歇息,我回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