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贏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跳了一下。
檀錦玉比婢女更慌亂“怎麼會不見了?”
“奴婢也不清楚,令牌去年換過之後就一直收在匣子裡沒動過……”
“會不會收拾時錯放到彆處了?快叫人找找。”
婢女正要動員公主府上的人尋令牌,謝贏卻道“彆找了。”
檀錦玉一愣。
謝贏轉過身,那張總是溫潤和氣的臉上,這會兒寒氣四溢。
他直視檀錦玉,不放過她臉上絲毫表情變化。
“殿下,令牌真的丟了嗎?”
謝贏常年身居高位,身上的氣勢一外放,便是常年跟他來往的檀錦玉也有些怵他,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二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贏鬆開掩在袖子下的手,一塊令牌晃晃悠悠墜在他手掌下。
檀錦玉臉色微變。
“知道我在哪兒找到這塊令牌的嗎?”謝贏說,“在庭州,趙王府,一個刺殺君卓的死士身上。”
“……”檀錦玉嘴唇顫抖著,眼中蓄起了薄淚,“二哥哥,你懷疑我派死士刺殺長姐?”
“如果不是你,本該在你身上的令牌,為何會出現在千裡之外的趙王府?而你的令牌又這麼巧弄丟了?”
檀錦玉眼睛一眨,眼淚撲簌著往下落,她連連搖頭,帶得鬢間的步搖叮當作響。
“我不知道……許是被人偷了去。”
“這話你自己信嗎?”謝贏咬牙切齒道,“當初你向我和陛下求要這塊令牌,說是為了護身,可你現在拿著這塊令牌,調遣死士去刺殺你的長姐!”
“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令牌怎麼就丟了……”檀錦玉哭得梨花帶雨,“二哥哥,你仔細想想,我為何要刺殺長姐?長姐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當初為我擋下和親,我對她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想要殺了她?如果不是她,現在委身於趙淵的人就是我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但謝贏眼中卻一派冰涼。
“那京中關於被抓進山匪窩做妓子的流言,你要怎麼解釋?”
檀錦玉一愣“此事、此事與我有何乾係?”
謝贏沉聲對外麵道“把人帶進來!”
他話音剛落,有侍衛押著一個衣衫襤褸滿身臭味的乞丐和一個四十多歲,農人打扮的男子進來。
檀錦玉不解道“這是何人?”
謝贏不作答,而是看向押著乞丐的侍衛。
侍衛得了示意,一腳踹在乞丐後背上。
乞丐先前就挨了一頓毒打,被這一腳踹趴在地上,連忙抱著腦袋戰戰兢兢道“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