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的府邸深處,隱藏著一座花園,宛如一幅精心繪製的水墨畫卷,靜靜地展現在月光下。
園內,曲徑通幽,青石小徑蜿蜒曲折,兩旁綠樹成蔭,花香四溢。
古木參天,枝葉繁茂,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綠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點點金光,為這幽靜的角落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花壇中,各色花卉競相綻放,從早春的梅花、桃花,到夏日的荷花、牡丹,再到秋日的菊花、桂花,以及冬日的臘梅、水仙,四季更迭,花香不斷。
池塘清澈見底,碧波蕩漾,錦鯉悠遊其間,偶爾躍出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
假山奇石,錯落有致,它們或屹立於水邊,或隱匿於花叢之中,形態各異,山石之間,流水潺潺,清脆悅耳。
涼亭樓閣,古色古香。
月色如水,銀輝灑滿整個花園,使得白日的喧囂與繁雜都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與祥和。
螢火蟲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如同點點星光,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沒想到申時行這小子…竟敢找我的茬!”
“老子又沒惹他,又沒阻礙他什麼。”
“有毛病吧?”
臉白皮嫩的男人喝了杯酒,優雅的放下酒杯。
他長的甚是貌美,大眼睛高鼻梁,眉毛刀刻一般的整整齊齊,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在彆人臉上是笑點,在他臉上是品味。
加上那肩寬,妥妥的就是美男子一個。
他就是張四維張子維。
在草原的築城工作由他來接手以後,他就留在了這裡,親自指導修築工作。
守將李超,是在東南抗倭十年的軍人,作風穩健,剛毅不折,他是庫庫和特城軍方第一人。
而張四維是主要領導修城的文官,也是李超的上司。
朱載坖知道,高拱這是想給自己的弟子一個政績,於是也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張四維這才得到了留在這裡的機會。
如果這座城修成了,草原上大明擁有了一個可以隨時發動的武裝力量,同時也可以更好的控製和監視右翼各部的軍力,意義無疑是巨大的。
“申時行…這是張居正的意思嗎?”張四維扭頭問道。
他問的正是新科狀元,天子門生,鬆江府知府,粟在庭。
他本來是回京報告皇帝新政的進展,作為天子愛徒,他自然是隨時可以來回京城。
但皇帝不在,他隻好給內閣提交了奏疏,並且交代了自己的看法,待了幾天就回去了。
他沒有回鬆江府,而是回了陝西老家。
到了老家後露麵幾日,對外稱病,閉門不出。
實則已經喬裝打扮,走進草原,找張四維去了。
“應該沒有他的意思,不然申時行會直接動手。”
張四維喝一口燒刀子,躺倒床上。
“你久在鬆江府,又是官場新人,怎麼會在北京有那麼多眼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哈哈哈,看來你在鬆江府斂財的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隨波逐流而已。”
對於粟在庭的投誠,張四維是警戒的。
他是高黨太子,等老高一退必然會進入內閣,投奔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很少在乎那些人。
但粟在庭是皇帝的人,他的到來意味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