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嵐聰小心翼翼地從石頭縫藏身之處探出身來,動作遲緩而笨拙,他一邊用手摸索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緩緩地朝著石壁邊緣移動。好不容易爬到了石壁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緊緊抓住石縫,一點一點地順著陡峭的石壁向下攀爬。
吳敬誠則氣定神閒地站在上方的石塊之上,宛如觀看一場有趣的西洋把戲一般,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柳嵐聰緩慢而艱難的往下移動。
不一會兒,柳嵐聰終於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地麵。
然而,還沒等柳嵐聰站穩腳跟,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兵便迅速圍攏過來,將他困在了當中。
此時的柳嵐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整個人顯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麵對這重重包圍,他深知自己毫無還手之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吳敬誠見狀,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隨後,吳敬誠也順著來時的石壁,身手敏捷地返回到地麵,並穩步走到柳嵐聰麵前。
吳敬誠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對手,眼神中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和自信。
隻見柳嵐聰氣定神閒地站立於原地,身姿挺拔如蒼勁青鬆,穩穩當當、不慌不忙的模樣,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裡溫暖宜人的陽光,既柔和親切又蘊含著深邃的意味。微微上揚的眼角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儒雅的風度與坦蕩的自信,仿若世間萬物皆不入其眼。
此時,吳敬誠開口發問道“柳嵐聰,看樣子,你到現在還是心有不甘,不肯服氣是嗎?”
柳嵐聰昂首挺胸,毫不示弱地回應道“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我有何懼怕之處?這一切皆是被你們所逼迫造成的局麵罷了!”
吳敬誠聞言冷笑一聲,駁斥道“究竟是誰在逼迫你?你這個手下敗將竟然還有臉麵在此巧言令色、強詞奪理,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的螻蟻妄圖撼動大樹啊!”
“你……你,竟然大言不慚,氣死我了!”柳嵐聰聽聞此言後,氣的打哆嗦。
事到如今,柳嵐聰慢慢冷靜下來,開始細細端詳起眼前的吳敬誠。
隻見吳敬誠生就一副清秀俊朗的五官,短短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看上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自然而然的舒適之感。
吳敬誠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筆挺有型的軍裝,舉手投足之間儘顯落落大方之態,整體風格簡約而不失高雅品味。而且從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之中,都能夠充分彰顯出那份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
這與柳嵐聰之前腦海中對吳敬誠那種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形象大相徑庭,如今站在麵前的分明是一位威風凜凜、氣勢不凡的鐵血軍人。
“哼,看什麼看,不認識我嗎?”吳敬誠那充滿鄙夷與不屑的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柳嵐聰,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真的沒想到啊!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如此嘴硬,不肯服氣!”
柳嵐聰抬起頭,迎上吳敬誠那滿含輕視的眼神,臉上同樣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冷冷地回應道“哼,我憑什麼要服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吳敬誠冷笑一聲,隨即大手一揮,高聲喊道“來來來,弟兄們,先把這家夥的武器給我繳了,今兒個我倒要親自會會他,瞧瞧到底是誰的拳頭更勝一籌!”
聽到命令後,趙海等人立刻如狼似虎般撲向柳嵐聰。隻見他們動作敏捷而熟練,迅速地將柳嵐聰腰間彆著的駁殼槍以及靴子裡藏著的一把短刀奪下。
眨眼間,柳嵐聰便已被解除了武裝。
與此同時,吳敬誠也不緊不慢地解下自己身上攜帶的兩把手槍和無極短刀,並順手遞給一旁的勤務兵王濤。
隨後,他大踏步地朝著柳嵐聰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待走到柳嵐聰麵前時,吳敬誠停下腳步,平淡無奇的樣子望著柳嵐聰,麵帶挑釁地說道“柳老四,怎樣?本大人可是言出必行之人。”
柳嵐聰咬了咬牙,但最終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甘心地應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真男人可不怕挑戰!”
吳敬誠再次發出一陣不屑的笑聲,接著雙手抱胸,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說道“那就來吧,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所謂的真本事!”
柳嵐聰毫不猶豫地舒展四肢,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吃我一拳!”
話音未落,隻見柳嵐聰如同一頭凶猛的獵豹般疾馳而出,一記淩厲無比的衝拳直直地朝著吳敬誠的胸口猛擊而去。
那拳頭帶起一陣勁風,呼嘯著劃破空氣,聲勢駭人。
“哼,雕蟲小技罷了!”
麵對這來勢洶洶的攻擊,吳敬誠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冷哼一聲,雙腳用力一蹬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向前衝去,正麵迎向了柳嵐聰的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