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誠略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那些身著黑袍之人是否就是真正的神仙。隻覺得他們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我心生怯意,根本不敢與之對視。所以對於他們所說的話,我也隻是一知半解。”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
葛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看來,你所見到的確實並非普通凡人呐……”
此刻,葛蘭望向佛像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敬畏之意。
吳敬誠想了想說道“這些人肯定不是凡人。我記得黑袍人說,你們方才在殿中的感悟倒是不錯,隻可惜,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裡。這片聖地本就不容許凡人涉足。爾等趕快回去吧!”
葛蘭害怕得瑟瑟發抖,靠過來抱緊吳敬誠問道“黑袍人,好可怕啊!他怎麼能聽見你們說話啊!”
吳敬誠輕輕扶著葛蘭說道“黑袍人還說我是無知小兒,此地乃修仙者閉關修煉之所,你們身上沾染了太多塵世氣息,擾了這裡的清淨。至今我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我的修煉不夠格,隻有慢慢參悟了!”
葛蘭詫異的說“什麼不夠格?你在修煉什麼啊?”
“沒什麼,你搞不懂啊!以後你就明白了,我要為陳玉珍祈禱。”吳敬誠走上前,雙手合十,抽了一支簽,心中默默為已經離去的陳玉珍祈求福祉,希望她能在另一個世界裡過得安好。
緊接著吳敬誠虔誠的樣子說“菩薩保佑,我也為天下蒼生祈禱,願世間再無苦難和傷痛。”
站在一旁的葛蘭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如此專注地祈禱,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她發現,那個年輕帥氣的吳敬誠真的變了,變得成熟穩重,變得充滿了悲憫之心。
這樣的改變讓葛蘭感到既陌生又欣喜,不知不覺間,一種彆樣的情感在她心頭悄然滋長
葛蘭緩緩地踏出那宏偉莊嚴的大殿,緊跟著吳敬誠。
吳敬誠邁著穩健而又急切的步伐,朝著雲霧寺的後院行去。
吳敬誠一邊走著,一邊輕聲對身旁的葛蘭說道“我想去看看方丈袁銘大師。”話語中透露出對這位高僧的敬仰和期待。
葛蘭聽聞,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輕輕攙扶住吳敬誠的胳膊,溫柔地回應道“好的,敬誠哥,我與你一同前去。”
兩人並肩而行,宛如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沿著蜿蜒曲折、煙霧繚繞的小徑前行,他們穿過了一道道高聳的紅牆,最終來到了一座清幽寧靜的禪院門前。
踏入禪院,腳下是由青石鋪就而成的小路,兩旁則是挺拔的蒼鬆和翠綠的修竹。
微風拂過,枝葉搖曳生姿,不時地掩映著過往僧人們匆匆而過的身影。
曾經吳敬誠看到,明媚的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菩提樹葉,如碎金般灑落在一尊尊金色的佛像之上,形成一片片溫暖而柔和的光輝。
那些佛像或莊嚴肅穆,或慈悲含笑,在光影的交織下更顯神聖莊嚴。
而今天吳敬誠看到,陰雲密布的天空下,一縷縷輕煙從香爐中嫋嫋升起,漸漸彌漫於整個雲霧寺的上空。
這輕煙似有若無,如夢如幻,仿佛給這座禪院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將其守護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光環之中。
然而,讓人感到有些遺憾的是,當吳敬誠滿懷希望地走進禪房時,卻並未見到那位德高望重的袁銘大師。
吳敬誠不禁麵露失望之色,向周圍的幾位僧人打聽起來。
得到的答複卻是,袁銘大師早已踏上了雲遊四海、遍訪名山大川之路。
儘管心中充滿了不舍,但吳敬誠也明白緣分之事不可強求。
於是,吳敬誠帶著些許失落緩緩轉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雲霧寺。
就在他漸行漸遠之際,回首望去,隻見寺廟的紅牆黛瓦在青石板路的映襯之下,愈發顯得古樸典雅。
那種淡淡的古樸之美,猶如一幅優美的畫卷展現在眼前,令人沉醉其中,久久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