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如水的日子裡,總是會有一些讓人始料未及的變故發生!
就在這天清晨七點多鐘的時候,遠在湖南老家的劉浪母親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還沉浸在夢鄉中的劉浪被一陣刺耳的鈴聲猛然驚醒,迷迷糊糊地按下接聽鍵“喂?媽,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劉浪徹底震醒——“劉浪啊,你小舅在做道場的時候突然腦溢血發作,情況非常危急!你趕快回來一趟吧!”
“媽,您沒弄錯吧!小舅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突發腦溢血呢!”劉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此時此刻,電話另一端的劉浪媽媽早已哭得泣不成聲,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旁的劉浪爸爸趕緊接過電話,向劉浪證實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掛斷電話後的劉浪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實在無法理解,年僅四十多歲、正值壯年的小舅為何會突然患上如此嚴重的疾病。
但當姐姐劉敏也打來電話詢問應該預訂哪一班航班時,劉浪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無論他願不願意接受,都必須麵對眼前的現實。
“姐,那就訂最早的那一班航班吧!”劉浪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
決定返回湖南後,劉浪第一時間給正在鄉下駐村工作的文清打去了一個電話。
文清得知劉浪家中遭遇如此重大變故,表示她隨時可以一同前往湖南陪伴劉浪度過這段艱難時光。
經過漫長的候機、登機和轉機,總共耗費了十幾小時之久,飛機終於緩緩降落於湖南黃花國際機場。
劉浪心急如焚地叫了一輛黑車,與姐姐劉敏一同趕往益陽市人民醫院。
當他們抵達醫院時,隻見一大家子親戚正圍聚在搶救室門口,滿臉焦慮地等待著消息。看到劉浪和劉敏出現,眾人的情緒瞬間失控,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術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終於,主治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他神情凝重地邀請小舅媽前往辦公室。
沒人知道醫生到底說了什麼,但當小舅媽走出辦公室時,她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
“劉浪,這可怎麼辦啊!醫生說救活的希望太渺茫了!”小舅媽已經哭得聲音嘶啞,滿臉淚痕地說道。
劉浪心急如焚,他真的非常想救下自己的小舅。於是,他想儘辦法,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關係去谘詢那些知名的醫生,但每當這些名醫看過ct片子之後,都紛紛搖頭直呼太難了。
就在腦溢血發生後的第二天,小舅的病情突然惡化,開始出現一係列可怕的並發症!體溫持續升高,一直處於高燒狀態!更糟糕的是,顱內還出現了嚴重的積水!
情況緊急,醫生們不得不再次對小舅進行開顱手術!經過漫長而緊張的手術後,在急救室裡待了整整一天的小舅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並轉到了重症監護室繼續觀察治療。
此時此刻,大家都不確定小舅是否還有意識,隻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睜開,默默地望著周圍淚流滿麵的眾多親戚。也許,他心裡清楚自己這次的病情十分嚴重吧!
表妹因為過度悲傷,一整天已經哭暈過去好幾次!
一向從不相信封建迷信的外公,如今也每天在家燒香拜佛,虔誠地祈求上蒼保佑小舅能夠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勞無功!經過整整兩周與死神搏鬥的時光,在重症監護室裡苦撐許久之後,醫生無情地宣布放棄治療,並責令劉浪等人將小舅接回家裡。
醫生斷言,最好的情況便是成為毫無意識的植物人,而最糟糕的結局則是悄然無息、毫無痛苦地離開人世。
短短十四天的全力搶救,小舅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精華一般,體重驟降數十斤!如今的他瘦得隻剩下一層單薄的皮膚包裹著嶙峋的骨頭!
為了方便照顧,小舅家樓下特地騰出一間房供其居住。得知消息後的姨父和阿姨也匆忙趕回。
夜晚時分,則由姨父、大舅以及劉浪的父親輪流守護;白日裡,則換成小舅媽、劉浪的母親還有劉浪的阿姨悉心照看。
歸家後的第三天正午,一直守在床前的小舅媽突然察覺到小舅的呼吸變得極為艱難,異常急促。
沒過多久,小舅開始默默流淚,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不停流淌,最終,小舅就在這般狀況下撒手人寰!
劉浪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將火柴湊近鞭炮引信。隨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徹雲霄。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聞聲而至,主動前來協助操辦這場悲傷的白事。在湖南的傳統習俗中,紅喜事需要邀請才能參加,但白事則無需邀請,人們會自覺趕來幫忙。
小舅的師兄師弟們得知消息後,毫不猶豫地推掉了其他道場的事務,專程趕來送彆他們的小師弟。十幾位身著道袍的道士齊聚一堂,口中念念有詞,吟誦著莊重肅穆的道教經文,以此超度小舅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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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舅離世後,劉浪的兩個表妹整夜整夜被噩夢纏身,夢中的小舅總是對她們姐妹倆憂心忡忡、放心不下。
無奈之下,小舅的道教師傅決定親自出馬,施展法術,並將兩個精心製作的布娃娃塞進了小舅的兩側腋窩。
究竟這種做法是出於迷信,還是確有其事,無人能給出確切答案。但令人驚奇的是,自從小舅的師父完成這些儀式之後,那兩個表妹便再也沒有夢見過小舅。
由於小舅膝下無子,引領靈柩的重任就落在了表弟黃航和劉浪肩上。
葬禮現場,哀樂如泣如訴,鑼鼓喧天,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震撼心靈的交響樂。然而,這陣陣聲響卻讓劉浪的神經愈發緊張,心情沉重無比。
劉浪因為太忙而無法親自照顧他的母親,但就在這個時候,善良體貼的文清請假從新疆和田回湖南,主動承擔起照料劉浪媽媽的責任。
此時此刻,劉浪媽媽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眼眶中的淚水仿佛也已經流儘!她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讓人心碎不已。
滿頭白發的外公更是老淚縱橫,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的乖崽啊!你怎麼就這樣先走一步,拋下我一個人呢?”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絕非一般人能夠理解和承受的!
自從小舅不幸離世之後,親人們就再也沒有看到外公露出過一絲笑容。
喪子之痛對於一個老人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它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外公心頭,讓他始終沉浸在無儘的哀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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