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和田的姐姐劉敏,幾乎每天都會撥打五六個視頻電話到家裡來。
這次爸爸生病她沒有回湖南是因為家中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女兒需要照顧,而姐夫郭榮呢,則整日忙於打理店鋪裡的事務,實在抽不出身回家。
然而就在這樣平常的一天,姐夫郭榮卻突然接到了一個令他如遭雷擊、魂飛魄散的電話。
當時,劉敏就坐在旁邊,看到姐夫接完電話後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凝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於是順口問道:“到底怎麼了?”
隻見姐夫郭榮嘴唇顫抖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聲音哽咽地回答道:“我媽……突發腦溢血,現在正被緊急送往寧都縣醫院搶救!”
聽到“腦溢血”這三個字,姐姐劉敏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小舅就是因為腦溢血不幸離世的。回過神來之後,劉敏連忙對姐夫說:“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啊,我馬上給你訂機票!”
可是姐夫郭榮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行,坐飛機雖然快,但我們家得用車。我還是開車回去吧,這樣方便些。”
姐姐知道姐夫一向固執,而且這個時候確實也需要車,便不再強求,隻是再三囑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駕駛。
與此同時,姐夫的哥哥得知母親突發腦溢血的消息後,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道:“哎呀,我店裡太忙了,根本走不開。要不就讓你嫂子跟你一起回去跑一趟吧!”
就這樣,劉浪姐夫帶著他嫂子,以及他妹妹春紅姐開車從新疆和田直奔江西。
當劉浪得知姐姐婆婆腦溢血後感歎道:“老人家都是舍不得錢,每年一次體檢,就能防患於未然!”
當劉浪媽媽得知親家母腦溢血後,她叮囑道:“你把兩娃帶好,店裡招個人幫忙!”
姐夫郭榮開著車,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畫卷飛速掠過。
他的嫂子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地歎著氣,而妹妹春紅姐則在後座默默不語,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路上,郭榮幾乎沒有停歇,隻是在加油和簡單吃點東西時才會短暫停車。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母親的音容笑貌,心中滿是懊悔,懊悔自己沒能在母親身邊多儘些孝道。
“老弟,你也彆太著急了,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嫂子試圖安慰他,但她自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郭榮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腳下的油門卻又踩得更深了些,雪佛蘭薩博班如同一頭狂奔的野獸在公路上飛馳。
經過漫長的跋涉,他們終於進入了江西境內。此時的郭榮早已疲憊不堪,但一想到醫院裡生死未卜的母親,他又強打起精神,朝著寧都縣醫院疾馳而去。
當他們趕到醫院時,姐夫的媽媽自己到了icu。郭榮焦急地在門口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神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仿佛要透過它看穿裡麵的情況。
嫂子和春紅姐也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不時地向醫生和護士打聽著消息,但得到的回答都是讓他們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於郭榮來說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姐夫媽媽的主治醫生做完其他手術,有空接待他們。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說:“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次腦溢血的出血量比較大,接下來的幾天至關重要,需要密切觀察。”
郭榮聽了醫生的話,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又立刻揪了起來。他知道,母親還在鬼門關前徘徊,接下來的日子他必須守在這裡,寸步不離。
郭榮的哥哥在得知母親情況暫時穩定後,隻是在電話裡簡單地詢問了幾句,便又以店裡忙為由,掛斷了電話。這讓郭榮心裡很是不滿,但此刻他也無暇去計較這些。
而遠在新疆的劉敏,雖然人沒有在醫院,但心卻一直懸著。
她每天都會打好幾個電話詢問婆婆的病情,還叮囑郭榮要照顧好自己,彆把身體累垮了。
在醫院裡守了幾天後,郭榮明顯憔悴了許多。他每天就守在母親的病床前,看著母親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母親的病情會逐漸好轉的時候,卻出現了新的狀況。母親突然發起了高燒,這可把郭榮急壞了。
醫生再次進行了緊急會診,經過一番檢查後,發現是因為腦部的淤血吸收過程中引發了感染。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郭榮感覺自己的世界仿佛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就在這個時候,姐夫的叔叔不辭辛勞地從遙遠的台灣省匆匆趕回了江西。
他一看到躺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的嫂子姐夫的媽媽),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滿臉憂慮地說道:“不行呀,這可絕對不行啊!咱們必須得給她轉院,就憑這小小的縣城醫院怎麼可能治好這種嚴重的大病呢?”
於是,大家經過一番商議後,果斷決定把姐夫的媽媽轉院到醫療條件更為優越的贛州市中心醫院。
說來也真是湊巧,這家醫院最近兩天正好有來自北京協和醫院的專家前來坐診。
而姐夫郭榮這位神通廣大的叔叔利用自己廣泛的人脈關係,成功地提前與這些專家醫生取得了聯係。
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病人的安危。
在專家們齊心協力、全力以赴的救治下,各種先進的醫療設備和精湛的醫術紛紛派上用場。
經過一段艱難的治療曆程,姐夫的媽媽的病情終於逐漸穩定下來,並最終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一家人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了下來,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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