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群孩子,圍在被燒毀的房屋前,哭泣著呼喚著父母,他們的小臉被煙火熏得烏黑,淚水在臉上衝出一道道痕跡。
而他們的父母,或許已經在這場災難中被潰兵殺害,永遠地離開了他們,隻留下這些孤苦無依的孩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整個場景充滿了悲傷、痛苦和絕望,讓人不忍直視,仿佛人間地獄。
不過,這些並沒有組織陳振華,帶領著眾人,一路將完好的槍支,發放給那些成建製有管理的國軍官兵,不為彆的,隻為他們能持續抵禦小鬼子的後續進攻。
同時,還將大量繳獲的小鬼子的物資,如米飯、大米、白麵等,分給那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此時,天空陰沉沉的,寒風呼嘯著,卷起地上的塵土和枯草,讓人感到陣陣寒意,天空快下雪了。
就這樣,陳振華與周衛國等人計劃從金陵出發,經過滁州,再經過蚌埠,從蚌埠再往蒙城一直到界首,再往洛陽前進,過了洛陽,就進入到晉東南的地界了。
此時的陳振華,剛到滁州地界,早已經將所有車上的國軍官兵全部一一疏散完畢。一路上,道路崎嶇不平,兩旁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枯黃的葉子早已經紛紛飄落,此時的道路上,到處都是國軍潰退的官兵了。
當然,沿路的慘狀,陳振華一路都看在眼裡,心中清楚明白,這一路,陳振華馬不停蹄地拉著眾人往目的地趕。
從金陵離開已經過去2天了,一路上眾人的傷勢,在陳振華的及時治療下,以及每天大量的牛肉罐頭、營養粥的滋養下,紛紛痊愈。
加上陳振華、周衛國,此時一共8人,此時每兩人一輛車,在飛速地向滁州方向前進,雖然一路上,陳振華持續不斷地將大米和白麵發給老百姓,還把一部分槍支分配給那些軍容齊整的潰退國軍官兵。
但是,周衛國和徐虎等人卻發現,四個車輛上的物資,怎麼也不見減少,當然眾人也都知道,這肯定得益於陳振華這個獨立炮旅旅長的強大,自然其餘六人,也都受到了周衛國的特彆提醒,這正是神秘炮團的力量,並囑咐眾人,誰也不準說出去,誰也不準外傳,誰也不許打聽。
陰沉的天空逐漸放晴,仿佛也在預示著未來的希望,看著天空的陰沉,大家都知道,快要下雪了,白雪皚皚,至少能夠遮住這一片肮臟,但是大家心裡清楚,隻是遮住,並不能徹底夠解決。
陰暗的天空中亮光漸漸起來,凜冽的寒風無情地吹刮著,道路兩旁枯黃的野草被吹得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悲涼,同時空中的雪花飄舞,很快整個山河上下,就成為銀裝素裹的白皚皚一片了。
這一日,當陳振華率領眾人,遠遠看到幾名身著破爛不堪國軍潰兵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這支部隊,竟然保持著相對整齊的軍容秩序,並沒有隨意搶劫那些路過的民眾。
待汽車逐漸靠近之後,陳振華更是驚喜地認出,這正是他之前所在警衛團的官兵,想當初,在那萬分危急的關頭,陳振華毅然決定將警衛團的官兵,與最後炮連的官兵,一同命令出去進行撤離。
如今得以重逢,陳振華心中滿是欣喜,他趕忙加快駕駛卡車的速度,並很快按響了騎車的喇叭。
隨著陳振華的車輛飛速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那位警衛團官兵的身旁,陳振華清楚地記得那名士兵叫做許尚武,如果沒記錯的話,許尚武在他的特彆關照下,已經被提拔到班長的職務了。
於是,陳振華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許尚武!”
那名叫做許尚武,突然聽到這熟悉的喊聲,立刻轉頭,當他看到駕駛著小鬼子卡車而來的旅長陳振華時,瞬間如孩子般激動地飛奔到車前。
陳振華剛一下車,許尚武便猛地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像一個受儘委屈的孩子一樣,號啕大哭起來,
“旅長,旅長,嗚嗚嗚,嗚嗚嗚……”
此刻的許尚武早已經泣不成聲,隻是不停地大聲哭泣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全部都宣泄出來。
要知道,許尚武還隻是一個未滿16歲的88師補充上來的小兵,正是因為陳振華對他的特彆照顧,他才能如此迅速地成長,並且後被提拔起來。
就這樣,許尚武抱著陳振華足足嚎啕大哭了一分鐘之久,才漸漸停止了哭泣,不過也將周圍的其他幾名官兵也都吸引了過來。
隨後,他們也都大聲喊著,
“旅長,旅長,你還活著,終於見到你了,太好了。“
“旅長,我們再也不離開你了,打死也不與你分開了!”
眾人一個個抽噎著向陳振華說道,
“旅長,旅長啊,過江的時候,死了很多兄弟,很多兄弟都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