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說,他是朝杜蘭借了一點力量,但是格勒莫裡還是有點想翹尾巴。
“挺不錯的,但是人類可沒有紅眼睛的。”
杜蘭看了眼眼前高出自己一頭的男人,抬手間一道淺色金光閃過,對麵那雙矚目的紅瞳就變為墨綠色。
不同於鎖鏈,這次的魔法似乎並沒有排斥對方,格勒莫裡感覺眼前好似被清洗了一番一樣,原本恐怖的力量居然有一種柔和的感覺。
“好了。”
改進了他的偽裝後杜蘭就將手收回來了,那抹力量隨之消失。
格勒莫裡恍惚的精神重新凝結,他剛剛是不是被白魔法觸碰了,而且還沒受傷……
格勒莫裡眼角餘光偷瞄了一眼杜蘭,心底升起疑慮,是因為契約下原因嗎?還是因為他這個主人其實沒有想要傷他?
沒想傷他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有機會重獲自由?
格勒莫裡發誓,如果他真的重獲自由了,到時候他一定老老實實在魔界待著,不再回應任何一次召喚。
誰知道黑心的本尼迪克特下次是不是會讓彆人幫忙召喚,然後再給他狠狠一擊。
“看來等太陽出來還要有點時間呢……”
眼前天際黑暗依舊,杜蘭垂眸順著街道的方向看去,大約三四點的時間路邊就已經有早餐店開門。
剛剛驅動體內龐大的力量,明明剛吃了東西,杜蘭還是感覺到一絲饑餓。
“能幫我去買一份吃的嗎?我想坐在這等會。”
大概是確實對方沒什麼危害,杜蘭的語氣平和下來,用對待普通的朋友一樣的態度和對方溝通。
說到底,雖然經曆了那麼多,但是本質上他還是不太習慣擁有一個奴隸,主仆契約在杜蘭眼裡相當於勞務合同。
他並沒有想過把對方當成農具使用,一方麵他一個提前退休的養老人員,沒那麼多事要做,另一方麵他也不缺錢,所以並沒有把對方丟到黑工廠給自己賺錢的打算。
考慮到格勒莫裡手裡沒錢,杜蘭從空間裡取出兩張五十的綠票子,放在對方手裡,免得到時候對方直接搶了攤販,以向偉大惡魔上供的理由白嫖。
對於惡魔的刻板印象,杜蘭覺得他不多考慮一下,以對方的能給初中生下情人節惡作劇詛咒的性格,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
“當然,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格勒莫裡覺得他有必要邁出試探性的一步,雖然這位本尼迪克特胖揍了他一頓,還拿聖水威脅過他。
但是本質上都並不是致命的,說不定他可以憑借虛假的偽裝重獲自由呢?到時候他一定離人界遠遠的再也不和本尼迪克特打交道。
“沒必要對我用敬辭,聽起來怪怪的。”
杜蘭沉思片刻,總感覺這樣有些怪怪的,就好像他是某個中世紀的老古董一樣。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我尊敬的主人?”
格勒莫裡一臉真誠,心底不屑的嗤笑。
裝模作樣的人類,他要收回對方是個好人的想法,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黑心的家夥,在引誘他犯錯呢。
如果他真的這麼說了,到時候又有借口來觸發他了,果然人類都是卑鄙黑心的家夥。
“杜蘭,我唯一的名字,沒必要對我用敬語,我對這些禮節並不在意。”
這個杜蘭倒是說的實話,如果他要是真心再也禮節,那麼眼前這個惡魔就不會有機會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了。
說實話他對繁瑣的禮節並不喜歡,哪怕他們簽訂了契約杜蘭依舊不在意這些。
畢竟他對禮節的態度說不上來喜歡,說實話甚至有些討厭的程度,不管是在阿斯加德遵守的禮節,還是在地球學習過得,他都不喜歡。
在阿斯加德他從一百歲之後就一直在嚴格要求自己,每個舉動都完美按照宮廷禮節執行,為的就是有資格站在一個人身邊。
一千多年恪守著這些死板的東西,杜蘭感覺自己那次任務失敗,有部分就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禮節。
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定會按照既定的軌道航行,杜蘭拿出的任務幾乎把自己困死在規矩中。
如今有機會放鬆,那麼也不想太過恪守規矩,隻要不是犯罪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想試試。
“杜蘭…這似乎和主人你之前的名字有所不同……”
詛咒是需要媒介的,一撮頭發,一個名字…等等。
格勒莫裡記得這個名字和他上次的詛咒名字並不一樣,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因為塞勒斯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杜蘭。”
杜蘭麵不改色的將事實說來出去,整個天台陷入短暫的寂靜,格勒莫裡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慌得一批,錯開對方視線就直接化作煙霧消失在天台。
“……我這就去給你買早餐。”
等格勒莫裡遠離了天台後,一顆心怦怦亂跳,不好的想法從心底浮現。
他就說為什麼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對方居然會連聖水都掏出來了!看樣子那家夥根本就是已經死過一次跑來找自己算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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