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在即將摔倒的時候,調整了身體姿勢,翻滾了一圈後,將受力降到了最低,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摸到了腰間的手槍。
隻是他拔槍的同時,杜蘭一個抬手,黑金色的魔法就將槍支橫著切成兩半,那把格洛克19也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
身上槍械無法使用,冬兵重新在心裡評估了一下這次的任務目標的難度,同時改變戰鬥方式,選擇以近戰的方式處理掉對方。
而另一側的杜蘭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對方身上透著熟悉感,可對方大部分麵孔都被麵罩遮擋。
加上一頭剛好長到下顎線的長發,更是將為數不多可以辨認的麵部遮擋的差不多,就露出一張看起來沒什麼眼睛。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沒辦法細想,因為對方左手的那條機械臂簡直作弊,杜蘭親眼看著對方輕鬆將牆壁打穿的時候,就果斷放棄了近身戰鬥的想法。
他的身板也沒比這牆壁硬多少,挨上一拳如果不用魔法治愈,估計要躺十天半個月。
更何況,對方每一次都是奔著要他命出的拳,彆說魔法了,可能在讀條過程中他就可以直接駕鶴西去了。
不過就算杜蘭現在想要拉開距離也很難,在見識到對方的魔法後,冬兵就沒準備讓對方有機會施展魔法,更不可能讓他那麼容易就拉開距離。
他的每一次攻擊銜接的都很好,杜蘭躲掉一次攻擊後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下一次攻擊就已經落下。
眼看著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杜蘭已經做好準備硬吃對方一拳,然後拉開距離再找機會弄掉對方臉上的麵罩,去確認那股熟悉感到底源自誰。
當然,他說的是右拳,左拳挨一下彆說想著拉開距離了,杜蘭能不能保持意識清醒都是個問題。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格勒莫裡也找到插手的機會,屬於惡魔的黑紅色魔法朝著對方後背襲去。
冬兵本能的感覺危險立即改變位置,但是這是個追蹤型魔法,眼看著熾熱的魔法就要打在他身上,冬兵已經做好承受的準備,結果魔法打在他身上就立馬熄火了。
“……”x3
這出乎意料的畫麵成功讓現場三人沉默住,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還在蔓延著。
杜蘭動了動手指,暗戳戳的嘗試了下後,發現這人身上有魔抗……
那難怪了……
忽略掉格勒莫裡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杜蘭在冬兵重新朝自己靠近時,在他們腳底放了一個大型傳送門。
原本殷實的地麵突然變空,格勒莫裡幾乎是立馬反應過來杜蘭的打算,在半空中放出翅膀,將杜蘭托住。
而冬兵則是暫時放棄進攻,轉而開始觀察最佳著陸點。
地麵上不好對付的家夥,放在空中可就好打的多了,尤其是在這種自由落體的狀態。
杜蘭在空中製造了一個小的著陸點,就讓格勒莫裡把他放下來,隨後用魔法讓冬兵停止空中墜落的狀態,也給他製造了一個直徑為半米的圓形著陸點。
兩人的距離大概有一百米左右,這個距離,冬兵沒有槍支很難傷害到他,而杜蘭這邊就好操作的多了。
為了弄明白對方身上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杜蘭將幾乎大半的力量借給格勒莫裡,留下部分力量去輔助對方,好讓他放開了去操作。
而格勒莫裡也不磨磨唧唧的,在確認魔法對冬兵無效後,他直接變回了純惡魔形態,三米多的身形加上空中優勢,幾乎將勝利的天平強行掰向他們。
見此情況,冬兵立馬決定暫避鋒芒準備從落腳點跳下去,同時把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抽出來拿在手上。
然而鐵了心想要搞清楚情況的杜蘭怎麼可能讓他真的跳下去,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總不可能有人要弄死他,他還要目送對方離開吧?這像什麼話?
既然無法直接傷害到對方,杜蘭乾脆抬手施法,將他跳的那一麵擋住。
碰壁後的冬兵大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果斷放棄掉跳下去的想法。
轉而用後背貼著杜蘭製造出來的屏障,手放在腰間的挎包上摸索著。
在格勒莫裡即將靠近的時候丟出兩枚球形炸彈,一枚是對應著格勒莫裡,另一枚是對應著杜蘭。
轟的一聲,兩枚炸彈幾乎是同時爆炸的,隻不過都被道淺淺的金色盾麵擋住。
麻煩。
冬兵現在最直觀的想法就是這個。
被法師掌控的局麵比他想的還要棘手,現在他身上能用的裝備根本無法達成反製。
但是他也並不準備死磕,按下腰間一個按鈕後,抬手左拳蓄力準備和對方硬碰一下。
這種類型的屏障堅硬程度是有一個數值的,兩拳相撞的瞬間,即使杜蘭努力加厚屏障,金色的屏障還是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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