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易容術。
不僅能改變樣貌,甚至能通過一定的手段改變自己的形體。
許諾眸光發亮。
而躲過這次劫難,讓他的劫運也是增加了不少。
“沒想到這次竟然增加了9點!”
看著麵板上劫運一欄那個大大的9字,許諾也不禁有些詫異。
翌日一早,他便去了趟鎮上的高瓦匠家,隻是高瓦匠也受到了昨天那場天災人禍的波及,大腿被人砍掉了一條,往後餘生可能都要告彆瓦匠這一行了。
無奈,許諾隻能自己翻修起了酒館。
裝修房屋,聽起來簡單,但其實裡麵也有很多的技巧,許諾一邊研究,一邊實踐。
當酒館再次煥然一新,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建武27年7月16日,平安酒館在歇業了將近一個月之後,再次開門營業。
“那歪嘴和尚竟然是名動江湖的刺客聶顯娘!”常九爺一陣唏噓。
“真沒想到,老子居然和刺客聶顯娘談笑風生了好幾年時間,足夠老子吹牛逼一輩子了!”
坐在酒館窗邊的一個小侏儒眸中噙滿了興奮。
他也是酒館的常客了,姓武,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他武四。
彆看他其貌不揚,身材短小,家中卻是有一個讓無數男人羨慕的漂亮媳婦。
“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卻是被打入了天牢,往後一輩子都要呆在暗無天日的天牢裡吃苦受罪!”常九爺忍不住歎氣道。
“她已經算好的了,周侍郎一家那才叫慘,九族都被滅了,家裡所有女眷都被打入了教坊司任人蹂躪,隻怕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了!”
坐在角落裡的一個腰間佩劍的年輕俠客也是忍不住唏噓歎息。
“難道周侍郎也參與了行刺一案?”常九爺有些疑慮。
年輕俠客道“可不是咋的,聽我那些江湖朋友說,這一切都是逍遙王李淩在幕後主使,但皇帝老兒不想殺他這個親弟弟,就找了周侍郎背鍋,哎,那逍遙王還是太年輕了,上了皇帝老兒的圈套!”
“這話怎麼說?”一眾常客紛紛將眸光投向了年輕俠客。
年輕俠客似乎很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實話告訴你們吧,皇帝老兒去小須彌山祭天是假,引蛇出洞,剿滅逍遙王這夥逆黨才是其真正目的,皇帝老兒和靈妃根本就不在那天出行的鑾駕中,逍遙王怎麼可能成功!”
“當今聖上還是牛逼啊!”常九爺等人忍不住紛紛感歎。
“那是,要不人家咋能當上皇帝!”
年輕俠客抿了口酒道“逍遙王雖然被皇帝老兒免了死罪,卻是被發配到了東北邊疆苦寒之地,永遠不得返回京城,他那些家眷仆傭,上至王妃世子,下至小廝雜役,全部被賜死,聽說鮮血都染紅了逍遙王府,太慘烈了!”
一眾常客的眸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許諾身上。
正在廚房做菜的劉大嘴聽到這話,更是一陣慶幸,得虧許諾一意孤行的沒有去逍遙王府當差,否則,隻怕此時已經人頭落地了!
“福兮禍所伏,嗬嗬,這小子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啊,老掌櫃的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劉大嘴一臉欣慰。
“諾哥兒早不關店晚不關店,偏偏就在出事那幾天關店,這運氣,嘖嘖,真是絕了!”武四一臉羨慕。
“可不是咋的,那天不少臨街商鋪都受到波及,家裡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甚至有不少商戶家裡都死了人,諾哥兒這命是真好啊!”
一旁的狗蛋卻是撇著小嘴,掌櫃的哪是命好啊,明明是腦子聰慧好不好!
三天之後,許諾自梨園唱完曲回到酒館,卻見逍遙王李淩正坐在酒館中。
他雙手雙腳皆是被鎖鏈束縛,一副階下囚的模樣,在他旁邊的桌子上,另外還坐著六個身著錦袍的侍衛。
看到許諾,李淩招了招手道“掌櫃的你過來,陪本王喝兩杯。”
許諾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武四等其它熟客一看,頓時就為許諾捏了把冷汗。
“你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
李淩讚歎了一句,親自為許諾斟了杯酒,苦笑道“朝中那些文武百官如今見了本王皆是避之唯恐不及,你怎麼敢來和本王喝酒?”
許諾站在李淩身旁“王爺吩咐,小民豈敢不尊!”
李淩抿了口小酒,笑道“你難道不知,本王如今已經是階下之囚?”
“王爺即便鳳落平陽那也還是王爺,又豈是我等小民才能忤逆!”許諾一臉純良的表情。
李淩啞然失笑“你小子倒是會說話,行了,彆客氣了,坐下來陪本王喝幾杯嘮嘮嗑!”
“多謝王爺。”許諾也不客氣,在李淩對麵坐了下來。
李淩親自為許諾斟了杯酒“上次本王邀請你去府上當釀酒師,不知你因何拒絕?”
許諾小抿了一口酒“不瞞王爺,小民對釀酒實在沒什麼興趣,之所以創造出諾酒,也不過是為了祭奠先父先母,是以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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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李淩端起酒壇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麵如死灰道“也好在你選擇了拒絕,否則本王今日或許便喝不到你的諾酒了!”
“狗蛋,你去後院搬十壇諾酒過來,放到王爺的車架上,讓王爺在路上享用!”
“不用麻煩了。”
李淩製止了狗蛋,苦澀道“你這諾酒本王如今也喝不出原來那股味道了。”
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