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早就通過影子感應著整個醫館的風吹草動,對方的一舉一動也在重點關注中,所以李雲一動不動。
自己是個瞎子,當然無視對方存在了。
黑衣老者認真盯著李雲看了看,有盯著白熊看了看,然後和氣說道:“在下田宏,是這善草堂的掌櫃,敢問小哥可是醫者?”
李雲緩緩將臉對準老者方向,拱了拱手,平靜開口道:“見過田掌櫃,在下李青,正是醫者。”
“哦?敢問小哥師承何人?”雖然這瞎子少年給人感覺很好,可醫者事關重大,不能兒戲,田宏還是想確認一下。
李雲麵露難色道:“田掌櫃,這師承是在下隱秘,還望代為保密。”
“好說好說。”黑衣老者態度誠懇。
李雲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放於桌上。
田宏伸手拿過來詳看,持令之手猛的一抖,令牌差點掉地上,趕忙雙手捧著。
黝黑令牌上赫然寫著藥王穀三個字,背麵更是寫著首席長老,賈。
在蒼瀾人族行醫的醫者十有八九都是藥王穀出身,或者跟藥王穀有些聯係,不過身份不高,撐死也就是個外門弟子。
這田宏就是其中身份高的這一類,當然也就是撐死的那一種,藥王穀外門弟子。
由於煉丹一途始終無法精進,也就沒能進得了藥王穀內門,還好學了一手醫術,頂著藥王穀弟子的名頭開了間醫館。
隻需向藥王穀定期交點靈石,算是完成宗門任務,就可以繼續掛名,享受庇護。
首席長老賈勇的大名,田宏還是如雷貫耳的,原來賈勇可是外事長老,也還是外門的最高領導。
田宏混跡藥王穀外門三十年,連這位外門一把手一麵都沒見過。
沒辦法,雙方層次相差太多,就跟京東快遞員跟東哥之間的差距差不多。
隻是賈勇的令牌為啥會出現在這?
李雲想行醫時就聯係老四給準備相關學習資料,老四不是給找了本,之後覺得不夠穩妥,就找阿藥同步了一下記憶,結果發現這小子除了煉丹的經驗以外,彆的啥都沒有。
一看就是搞科研的好材料。
老四本想將這小子臭罵一頓,突然眼角瞄到旁邊還在癡迷煉丹的阿丹,頓時恍然大悟,自己這一枝兒都是這個德行。
無奈隻能給阿藥下指令,搞一些藥王穀的醫藥典籍,在給李雲搞個身份,省得麻煩。
正在全身心投入煉丹創收事業的阿藥,自然將指令逐級下發,得到指令的自然是首席長老賈勇。
賈勇現在已經是穩坐藥王穀首席長老寶座了,對阿藥也是心服口服,一副舔狗本質藏都藏不住。
接到指令之後立馬把穀主所有醫藥典籍複製一份,壓箱底的都不放過,打包給自家少穀主送過來。
至於身份就更好說了,直接把自己花重金剛剛打造不久的令牌奉上,這段時間沒事就拿出來盤盤,都包漿了。
不管了,少穀主的朋友約等於少穀主,再說東西是遞到少穀主手裡的,就等於是送給少穀主了,舔就完事了!
田宏哪見過這場麵,這令牌的質感、雕工,怕了把他自個加上善草堂打包賣了也買不起,這位爺一定是宗門中了不起的人物,最次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的後人。
田宏兩股戰戰,強忍尿意勉強行了宗門中的晚輩之力,哆哆嗦嗦道:“外門弟子田宏,見過少爺,之前多有怠慢,請少爺責罰。”
身後的中年執事更是惶恐,一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