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心底,更多的是隱匿的欣喜。
周文王提前死了,原本的紫薇大帝卻活了下來,是不是證明了,命運也非傳說中的完全不能改變?
那師門的人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
人心隔肚皮,伯邑考原以為很了解的人,卻並不是真那般了解。而長亭中的另一道身影,已是悄然離開了這裡。
片刻後,蘇殊推開了伯邑考。
她道:“我和你以後身份有彆,怕是再也見不到了。現在能陪我走一走嗎?”
伯邑考:“好。”
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
兩人朝著八裡外的村莊走去,途中他從懷中拿出一根刻著“玄鳥”的玉簪,戴到少女的發間,算做他與她的定情信物。
她說想親手為他做一頓飯。
兩人於亥時趕到附近的村落中,敲響了其中一家的院門。
本來那家人挺煩大半夜被人打擾的。但一看門外是兩個神仙般的人物,怒氣消散無蹤,連忙將兩人迎進來,客客氣氣的。
屋主的態度好了許多:“不知兩位貴人,來找小人所為何事?”
蘇殊拿出一袋錢幣:“我們想租你這房子一晚,你去其他親戚家擠一擠。”
伯邑考覺得此舉有些喧賓奪主了,租便罷了,當當天晚上,就將屋主趕出門……
他正要說什麼。
卻見那人將錢幣收起,滿臉堆笑。
“好說好說。”
要知道,這裡麵的錢,應該有他大半年的收成了。彆說住一晚,就是住一個月,他都不會有意見。更何況神仙看上他家的房子,是他的福氣,哪有拒絕之理?
屋主拿了錢,又將家裡的其他人都叫了出來。一起離開了這座小院。
蘇殊用屋中僅有的食材,烙了些野菜餅,做了一碗麵疙瘩湯。樣子雖有些差強人意,但味道還可以。
最後,她趁伯邑考不注意,將從係統那裡買來的藥,灑在了湯裡麵,用勺子將湯攪勻,再也看不見那藥粉的蹤跡。
她將餅子和湯端了出去,笑著說。
“我很少下廚,所以做的賣相不大好,你不要嫌棄。”
“怎會嫌棄呢?”伯邑考拿出帕子,擦了擦少女臉頰上的黑灰,動作溫柔。
少女低下腦袋,不敢看他,似在害羞。
誰能想象到如此嬌羞的少女,能寫出那般“豪邁”的書呢?卻不知他這隻小白兔,今天晚上可能被吃乾抹淨。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男子溫熱的呼吸打在蘇殊的臉上。
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稍稍穩定了心緒,將湯遞到伯邑考手中:“你既不嫌棄,那就喝一口吧。”
伯邑考看著少女杏眸中的期待,伸手接過,低頭沿著碗邊抿了一口。評價道:“味道還不錯。”
得逞後,蘇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吃著餅,喝著湯,賞著月。
一刻鐘後,伯邑考感覺身上越來越熱,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轉頭看去,少女的臉色也紅的如桃子般誘人。
頓時感覺身上更熱了。
喉結滾動,他連忙撇開視線。
不行!如今父親新喪。他又怎能做出如此禽獸之事?想到此,他打算起身離開。
蘇殊見藥不管用,伯邑考還是想走。於是運氣逼了一口血出來。
果不其然,那人再也挪不動腳步。
蘇殊開始裝可憐道:“抱歉。我在殺九尾狐時,中了她遺留下來的媚毒。如今已努力壓製了三日。若你不願幫我,也隨你。隻是第二天早上,記得早早過來幫我收屍。”
伯邑考歎息一聲,朝著少女走去。他又怎忍心,看著心愛之人死呢?
兩人一起朝屋中走去。
月亮害羞的躲進了雲層。
不知何時,窗外下著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打芭蕉。而屋中紅帳翻滾。
在最後一刻,蘇殊服下了係統給她的丹藥。不想被伯邑考看見了。
他喘著氣問她:“那是什麼?”
卻見少女皎然一笑:“媚毒解藥。”
他見她伸手去拿旁邊的衣物,有起身離去的樣子,不由一個用力,改變了位置,在女子驚訝的眼神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蘇殊:“你!”
伯邑考低頭在她耳邊道:“殊兒的毒已解,但你給我給我下的毒呢?”
蘇殊不再說話,垂下眼眸。
無論是在這件事上,還是說未來的計劃中,她的確是要利用他一生的。
既然如此,那便放縱一次吧。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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