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正好,伯邑考帶蘇殊去看了西岐城郊外的麥田。
五月的麥田,猶如綠色的海洋,麥苗茁壯成長,一片生機盎然。微風拂過,麥浪翻滾,仿佛大地在呼吸。
走進去,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麥香。
兩人坐在麥田邊。
伯邑考歎息道:“若是秋天,公主就能看見那一大片的金黃色的尤為壯觀。”
蘇殊笑著說:“無妨。若你日後真想回來,我偷偷再帶你回來就是。”
少女眉眼彎彎,笑的明媚,猶如冬日暖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不知入了誰的心底。
伯邑考望著眼前如此為他著想的人,隻覺得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不想那少女捧著他的臉道:“隻是你不要如此憂愁了。雖然我喜歡看你紅著眼睛的樣子,但那也是在床榻之上。”
“咳咳。”伯邑考咳嗽了兩聲。
因少女這一句話,他當即紅了臉頰,慌忙彆開目光,不敢再去看她。
緩了好一會才道:“殊兒,從哪裡學的這般……這般虎狼之詞。”
蘇殊見他這般害羞,更來了興致。“怎麼?考哥哥,不喜歡嗎?你是不喜歡這個詞,還是不喜歡我?”
伯邑考不再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咳嗽。
蘇殊盯著他的背影,自顧自的說著:“也是,畢竟表叔早年與人定親,心中有親親月光,雖然那人如今是我小媽了。”
“但,誰讓舊愛心中繞,情義永難消。”
她看向另一邊,望著遠處的麥田。
伯邑考雖然不知道小媽是什麼意思。
但“舊愛”兩字,讓他覺得公主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轉頭看見少女的肩頭在抖,好像在哭。
他開口解釋:“其實也談不上什麼舊愛,不過是父母之命。我和妲己見過,不過三麵而已。”
“而你是完全不同的。初見時,你如同仙子一般,降於高台,那般耀眼,讓人不敢直視。再見你是在宴會上,說想學水火之術,讓人間再無洪澇,那般仁善。第三次見麵,你帶我出牢獄,回公主府。”
“我不過有一副好皮相,會些音律。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天命會如此眷顧於我。”
“樹下,我為你彈琴,你教我權謀隱忍,給我講那些忠臣良將的故事。”
“……”省略三百字)
伯邑考將他們相識相見每一刻的感受都細細說了出來。究竟是什麼時候動的心,他也分不清了。
也許是公主拉著他跑上高台,更或許是樹下彈琴談心;也或許夜宴上,公主許下願人間再無洪澇;甚至更早。
每一次她都好像神明一樣,救他於水火,指點於他迷途,拉著他不斷向前走去。
他想:哪怕以後餘生都要待在朝歌,但有她在身邊,或許也不錯。
待伯邑考起身走到蘇殊麵前,卻看見對方在笑。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什麼舊愛心中繞,都是在逗他玩的。
“你呀。”頓時有些無奈。
蘇殊梗著脖子道:“如何?”
“不如何。”
伯邑考湊近輕輕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卻好像驚到了她,少女的麵色突然發紅,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一腳踩空。
眼看她就要跌在麥田中,他連忙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彆動,讓我抱一會。”
蘇殊的眼神左瞟瞟右看看,手指緊緊的捏著衣服的袖子,神經緊繃。心道:果然,自己還是不喜歡被動。
不過,如今棋局倒是正好。
抱了有好一會,她才被人放開。
伯邑考一直看著她,倒是讓蘇殊有些不自在。恰好微風正好。
她便問道:“你可想體驗一下,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伯邑考:“???”
他還沒回神,就被少女拉著“嗖”的一聲,直往天空而去。
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