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輕罰主犯,卻重罰求情之人都道理?再者帝辛覺得他的女兒如此軟弱,五十杖怕也受不住的。
帝辛:“不可!”
蘇殊猜到父王是擔心她,於是開口勸慰道:“我沒事的。兒臣是修仙之人,會法術的,到時使些障眼法,讓那些杖刑打不到我身上就是了。”
經過她的再三相勸,半個時辰後,父王總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帝辛先下令,讓侍衛將長公主和西伯侯及其長子,軟禁於宮中。刑法於明日,當著眾大臣之麵行刑。
當在殿外等待的伯邑考和姬昌,聽到大王宣侍衛進去後,很快又看見蘇殊被押著出來,再聽到大王的旨意。
他們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很快他們和蘇殊就被侍衛押至,王宮中,一處較為偏僻,殘破的院落。
小小的院子,年久失修,院中有幾枝歪歪扭扭,快要折斷了點竹。屋中四處可見的灰塵,還有殘破的蛛網,破舊的屋頂。
環境肉眼可見的蕭索。
伯邑考脫下外袍,墊在一處石頭上,扶著姬昌坐下,又挽起衣袖,開始收拾其四周。聽蘇殊如此說,他道:“是我和父親連累公主了。”
如果不是他,長公主估計還是被大王捧在掌心上寵的存在,根本不會淪落此地,更不會挨五十大板。
他看向蘇殊的目光滿是擔憂:“明日我會向大王說明,將那五十大板……”
若是可以,他明日想向大王言明,他願意將那板子都受了。
蘇殊截住了他的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好看,但身形清瘦。嗯。看起來根本不像能抗住八十大板的。
她眼神哀怨:“你可是在怨我沒有為你父親完全免除刑罰,才有心故意尋死的?可我已經儘力了。”
“不!我沒有。”
伯邑考急忙解釋,他不知剛剛哪句話讓長公主誤會了,竟會以為他尋死。
原本閉目坐著休息的姬昌開口道:“公主,這本就是我西岐的事,你犯不著將自己牽扯進來。這樣大王會傷心的。”
一副想撇清關係的樣子。
蘇殊轉頭看向姬昌,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深意。看起來,這個未來的“周文王”是不太信任她的。
她開始將自己放在戀愛腦的位置上。
“或許不應該吧!那日我回宮晚宴,伯邑考在宴會上一曲驚鴻,直入我心。我控製不住自己,去想護著他。”
她閉目,裝作無奈的樣子。
這句表白似的話語,倒是讓伯邑考的背影一僵,頓時有些事,變得明朗起來。
“公主……”
他神色複雜,有些不知所措。
起初的時候,他是曾懷疑這長公主是貪圖他的樣貌,但進公主府多日,她並未強迫他,甚至為他治傷,教他良多。
隻是每日聽聽曲子。
蘇殊隻是無力的笑了笑:“沒事的。你不必有什麼負擔。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若不喜,我離你遠些,隻要你無恙。”
完全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
見她執意如此,姬昌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隨手折了幾根草棍,想要算算這長公主,卦象卻顯示“無”。
伯邑考想再勸,他說:“公主你覺得我受不了那八十杖,但你身嬌玉貴,也受不得那五十杖。”
蘇殊卻用靈力為其表演了一個“徒手劈石”的雜技,石頭在她的掌下應聲而碎。
少女得意洋洋道:“我是修士,身糙肉厚,和你自是不一樣的。”
伯邑考看著飄散在空中的石屑,重新刷新了一下,對公主的定義。他有些遲疑:“修士都這麼強悍嗎?”
蘇殊:“我算弱的了。厲害的可以移山填海,其肉身強度,彆說板子,就是大山壓頂,也絲毫不能傷之。”
伯邑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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