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立刻開口詢問:“鄭老先生的罪名屬實嗎?”
鄭怡直接開了口:“上麵來人傳了話,說是爺爺已經認罪了。可是我不信,我想要去見見爺爺……”
鄭怡的聲音帶著一種悲涼。
許南歌非常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兩人是初中同學,年幼的時候,她就從鄭怡身上看到了一股正氣,那時候還以為他們家是世代法醫,他每次提起爺爺的時候,也總是一臉驕傲的樣子。
特殊部門的存在是對外保密的,所以她爺爺對外的形象也是在京都當法醫,鄭怡每年假期都會去京都找她爺爺,每次回去後,也總是一副思想受到了熏陶的模樣。
愛國,這兩個字,她是深深刻進了骨子裡的。
因為他們家從祖輩上,就一直都是這樣傳承下來的。
一個人是好是壞,和家庭環境有關,也和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許南歌和她認識太多年了,非常清楚鄭怡所有的正直,和對正義的執著,都不是偽裝的。
所以她肯定無法接受,自己引以為傲、甚至是她兒時偶像的爺爺,會是間諜……
許南歌也不相信。
一個人長大了可以偽裝,可是小時候心是正的還是歪的,是偽裝不了的……
能夠教出鄭怡這種性格,這種崇高理想的鄭老爺子,又怎麼可能是間諜?!
還親口承認……
許南歌眯起了眼睛:“你彆急,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看向了司徒南音,就見她仍舊在吃著雞爪,啃得非常入味。
許南歌麵色一沉:“舉報司徒老先生,是不是你乾的?”
“是,也不是。”
司徒南音說的話很直接,“我沒想讓特殊部門內亂,畢竟特殊部門算是華夏唯一能夠幫我們的官方組織了。鄭老爺子那個人,非常的固執,我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攻克他的地方,反倒是劉部和劉柳父子兩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隨便一被調撥,就立刻疏遠了鄭老爺子。我原本的計劃是,劉部上位後,我的人可以引誘他,讓他帶領著整個特殊部門,偏向我。或者是不知不覺間幫我完成幾個任務。但是特殊部門既然是我和兔子要爭取的組織,那麼就自然是其餘繼承人要毀掉的組織。”
她眨了眨眼睛,當著許三爺和霍北宴的麵,絲毫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據我所知,這件事是國的老虎做的。哦,老虎是那個女人的代號,至於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知道~”
司徒南音攤手:“你明白的,南家的繼承人,我們九個人都是守護者單獨聯係的,要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會成為其餘人攻擊的對象。畢竟,除掉一個,他們就少了一個對手嘛~!”
這也是為什麼司徒南音隱藏身份的原因。
司徒南音笑眯眯道:“其實自從五歲離開南家後,我也沒有怎麼回過南家了,畢竟每一次回家,都存在暴露身份的風險。”
說到這裡,她又看向了許南歌:“話題跑偏了,拉回來說老虎和鄭老爺子吧。老虎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消息,狐狸和兔子的任務是攻略特殊部門,她就直接毀掉特殊部門,鄭老爺子的間諜罪是真的,證據也是她拿出來的,準備在鄭老爺子贏下劉部後,拿出來徹底毀掉特殊部門。隻不過是被我發現了,然後提前揭露出來而已。”
司徒南音看向許南歌,攤手道:“我也沒想讓一個好人,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畢竟司徒老爺子這輩子除了這一件事做錯了,沒有做過任何壞事。隻是比起特殊部門來,我當時寧可先拔了這個毒瘤。至少,劉部接管的特殊部門,還能為我們所用。我如果不提前揭露出來,等到老虎鬨出來,特殊部門肯定會元氣大損的。嘻嘻~”
司徒南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就用油膩膩的小手抓起旁邊的飲料一飲而儘,看上去雖然很不雅觀,但是卻很隨性。
許南歌盯著她看:“這麼說,你還是為了特殊部門好了?”
“對呀~”
司徒南音眨了眨眼睛,“我從來不做壞事的。”
許南歌:“……”
她到底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當初以狐狸的名義,挑撥了徐真和趙念,害的徐真跳樓,徐母要刺殺趙念,還有之前在南家放火,想要燒死葉敏,這些都不算壞事?
許南歌盯著她,看了很久,卻也沒有質問,而是轉身往外走。
她要先去見見鄭怡,問問鄭老爺子到底犯得是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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