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疑惑著,跟著趙夫人進了門。
楚家的傭人很少,一路走來,隻有兩三個管理著偌大的宅院。
趙夫人見司徒南音四處打量的樣子,就開了口:“楚家不喜歡很多人在這裡伺候著,我們楚家人也都沒有架子,平日裡的生活都是自己給自己乾活,從小就被教育,不被允許依賴保姆。”
楚家這種生活,是真的低調。
司徒南音就撇了撇嘴:“有錢也不享受生活,搞不懂楚家人在想什麼。”
趙夫人就瞥了她一眼,笑道:“楚家追求的是精神上的自由。楚家人也從來不會被金錢左右。”
因為所求甚少,沒有貪念,所以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靈魂。
楚家這種生活方式,反而是許南歌渴望的。
她從來不求大富大貴,不求首富排名,她所求隻是和母親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南家約束。
如果能像楚家這樣子,該多好?
她隱隱有些羨慕楚家人了。
趙夫人也開了口:“當初還未楚家時,在家裡那段時間,其實是最自由最自在的!就連喜歡許三,我父母都從來沒有攔著過我,楚家甚至對於控製趙家這件事,都不怎麼上心……”
趙夫人說到這裡,垂下了眸:“是你爸許三喜歡上了彆人,我乾脆就嫁到趙家吧。反正如果不是他的話,其餘人是誰都可以。”
趙夫人苦笑了一下:“也算是為家族做了點貢獻。”
許南歌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了趙夫人,沒想到這位還是個情種……
不過可惜,爸爸隻能是母親的。
更何況趙夫人也就是說說罷了,對父親的迷戀不過是年幼時不懂事的悸動,她看得出來,現在的趙夫人很幸福。
許南歌沒有回應這句話,趙夫人就繼續道:“楚家人很護短的,我覺得你們這件事,跟霍詩情有關,但具體是為什麼,我不太清楚。”
可很快,許南歌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腸癌晚期?”
許南歌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單,詫異的驚呼出聲。
坐在對麵的男人,是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著非常斯文。
他就是霍詩情的丈夫,楚安。
在他的旁邊,坐著楚家目前的當家人,年約三十歲的楚辭。
楚辭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麵上透著溫和儒雅的表情,看著就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許南歌,又看了看楚安。
在許南歌來提出自己的疑惑後,楚辭就直接把楚安叫了過來,讓他們有什麼誤會當麵說清楚。
這個做法,許南歌很喜歡。
楚安直接道:“楚家從來不會做違法的事情,我是拿到了詩情的體檢報告後,才做的取保候審。這種情況下,是被允許接出來的。”
楚安看向了許南歌:“詩情的身體,需要她保持預約的心情,況且她沒有多長時間了,而她在從裡麵出來以後,唯一的執念就是對你們非常怨恨。”
楚安看向了許南歌,無奈的歎息:“我知道你們家和趙家的合作是無辜的,但身為她的丈夫,我必須要做出選擇,也必須讓她開心起來。我不想讓她走的時候,還帶著沮喪的心情。所以,希望許小姐能夠諒解楚家的做法。”
許南歌:“……”
她就說楚家這種看著就一派正氣的家族,怎麼會包庇霍詩情,畢竟霍家爭奪股份的時候,楚家可沒有出麵……
霍詩情被關進去的時候,楚家也沒有出麵……
搞了半天,竟然是因為這個!
人都有遠近親屬,更何況做生意除了講究錢財以外,看的還是緣分。
楚安身為一個男人,自己的妻子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和她繼續合作,也沒有讓楚安進行報複什麼的……
這個對於楚安來說,比較合理的請求,當然就答應了!
許南歌繃緊了下巴。
旁邊楚家當家人楚辭就道:“許小姐,理由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楚家不會再和你合作,所以,合作到此為止吧,如果沒有彆的事情,就請你們先出去吧!”
許南歌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楚辭。
她又看了一眼霍北宴。
霍北宴微微搖了搖頭。
許南歌就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可就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司徒南音忽然笑嘻嘻的開了口:“楚先生,你知道南家嗎?”
楚辭一頓,看著司徒南音的眼神變了:“你是?”
“我就是南家人,你應該知道,南家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一周內,你會死。”
司徒南音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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