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殘局,戈薇一行人帶著一大波孩子和病懨懨慘兮兮地平政一回到村子。
鋼牙在得到治療後就差不多能站起來,這一點戈薇忍不住驚歎,受這麼重的傷居然敷個藥就能站起來。
至於平政一,身為孩子們心目中的“平大人”,他的優待純來自於孩子們的祈求。
“平大人可能一時被妖怪迷了心竅,他平時對我們可好了,一定有什麼誤會。”
“至少、至少讓他在村子所有人麵前說清楚。”
——這樣的話。
戈薇看著默不作聲的小川,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孩子中唯一清醒明緣由的孩子沒勸說的話,可能他們對那個男人還存在敬仰的感情吧。
最終平政一享受到犬夜叉背著的優待,雖然他並不是特彆想要這個待遇,但抗議無效。
從奈落的城堡裡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
回到村子裡時,意外的發現門前火把一根接著一根,在黑夜中如同指路的螢火蟲。
眾人被這架勢鎮住,一個個停住腳步,在門前不遠處小聲議論。
“是那群村民。”
珊瑚警覺的摸向飛來骨,“想來鬨事?還是說,被操控了?”
一路過來,她聽戈薇說那個叫“平大人”的來路,具體的身份他們怎麼敲打男人都無法從他嘴裡翹出來一個字。
那個男人對他們總有種若有若無的蔑視,像是破罐子破摔,說話也高高在上,用彌勒的話來說就是……一種貴族老爺的語調。
讓珊瑚好一陣不適應,畢竟最初見麵的時候,男人可是相當和藹可親。
至於男人的手段,尤其是操控人,彌勒在上一次夢心大師的那次經曆,稍微了解一點,不過篡改記憶……他實在摸不著頭腦。
——“肯定是邪惡的術法,具體是什麼術法還需要問問夢心大師,他經驗豐富,可能會知道些什麼。”彌勒如是說。
而現如今,當幾人站在村口,遙遙眺望村裡,房屋漆黑一片,門口熙熙攘攘站著的人群,在黑夜中顯得詭異極了。
很難不想到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什麼的……
幾人的視線轉向犬夜叉背上的平政一,看得他汗如雨下。
平政一沒好氣撇過頭,“沒有。”
“……我沒有讓他們待命。”
他停頓一秒才繼續說出後麵一句,眼神複雜。
“擔憂孩子們吧。”彌勒猜測,“一個村子的孩子都不見了,他們作為父母,迫於無奈才讓人帶走他們的孩子,無法安睡很正常。”
“不是。”
平政一又一次否認,“他們……”
犬夜叉不耐地嘖了一聲,“喂,混蛋,這群人類小孩不就是你帶走的,否認有什麼用?還是說你有什麼癔症,覺得他們在等你?”
“……”呃。
被一個半妖打斷話語,平政一臉色一黑,介於身體的半殘狀態,忍下要回懟的心,他深吸一口氣。
“我是說,他們,村裡的村民不是孩子的父母。”
“誒?!”
“怎麼可能?!”
“騙人!”
戈薇等人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瞧著他。
犬夜叉威脅道,“你嘴巴最好說實話,不然……”探出爪子。
犬夜叉一邊手鬆開,平政一身形不穩,心口一顫,半個身體往下差點栽倒,還好犬夜叉及時收手穩住他。
“嘶——半妖!”扯到傷口了!
平政一腰腹本來止住血的傷口經此一搓磨,他似乎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溢出。
該死的半妖,要是他沒受傷,一定要把他封印到不見天日!
“犬夜叉。”
戈薇衝他使了個眼色,彆把人折騰死了。
犬夜叉哼一聲,卻也分得清輕重。
就在他們還想問清楚點什麼的時候,村口那群站立著的村民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一個個麵露欣喜的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