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哼笑一聲,沒回答神樂的問題,反問道,“所以說……你連鋼牙腳上的四魂之玉也沒拿到便逃回來?”
他說得意味深長,神樂眼中閃過一絲難堪,她怒吼一聲,“閉嘴!要不是那把刀我早就——”
“撕裂風之傷的刀,我還以為那會有多強大的威力,既然你可以活著逃回來,那代表那把刀也沒什麼了不起。”奈落打斷神樂的話。
“你這家夥。”真拿她試刀……她居然還心存僥幸,神樂臉色陰沉,“連我也算計了……你可真敢做啊!”
袖口中的扇子滑出,落在神樂手中,神樂忍著受傷的痛,扇麵斬出數發風刃衝向奈落。
風刃直接撕裂開奈落的身體,穿透後還有餘力,將奈落身後的窗台劈得稀碎。
看似威力很大,實則傷害甚微,奈落被風刃攪碎的身體血肉拉扯間瞬間複原。
縱使沒什麼傷害,不過還是挑戰到他的權威,奈落不介意給神樂一點教訓。
“彆忘記,神樂,你的心臟一直在我奈落手上啊。”
說著,一顆心臟突兀的出現在奈落手中,隨之收緊。
那是!神樂神經緊繃起來。
“嗚——”
她神情痛苦,捂住胸口,一陣陣劇痛襲來,神樂悶哼一聲跌倒在地,麵容猙獰的蜷縮在一起。
低頭俯視狼狽不堪的神樂,奈落仿佛在看一塊不聽話的肉塊,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神樂,彆忘記了……從一開始你隻不過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要把你變回原來的肉塊,易如反掌。”
“你充其量不過是從我奈落身上分離出來的一堆肉塊而已。”
神樂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疼到渾身痙攣,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不甘。
“可惡……”
“不過,還算有點用,讓我看清了他的刀。”
奈落好心收起心臟,命令道,“再去一次吧。”
神樂麵無表情地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來。
“我已經派出你的姐姐,神無。”
奈落的視線落在虛無的半空中,似乎透過空氣看到了什麼礙眼的畫麵,眼神漸冷。
“……把那家夥除掉。”
夜色沉沉,在荒蕪的一條小路上,被最猛勝包圍著的一位純白女孩走在最中央,手中捧著一麵鏡子。
微風徐徐,齊腰的白色發絲蕩起,腦袋兩側分彆束著一朵白花,看起來純潔無瑕,襯得那雙黑瞳更加死氣沉沉。
清晨的河岸邊蘆葦茂密,霧氣彌漫,三米開外看不清人。
戈薇一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啊~河邊的霧氣好濃鬱,一直都散不開。”
就地歇息的其他人不理解,珊瑚疑惑,“阿籬你在找什麼?”一早上就在四處張望。
“嗯?”戈薇單手叉著腰,隨口應道,“唔,怎麼說呢,找一個朋友欠下的情債。”
他歎口氣,哎,彌勒的情債,小春是在這邊吧?霧太大了,完全看不清人。
“誒……”珊瑚眨了眨眼睛,“情債?”
“就是——”正要回答的戈薇一回頭,對上投向他的四雙眼睛,“呃。”
他一臉懵圈,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看、看我做什麼?”
珊瑚看看他又看看身旁的桔梗,半掩著嘴,“阿籬,啊,不是,一個朋友……情債?”
無中生友是吧,這點彌勒比誰都熟手,他一把攬過戈薇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擠眉弄眼悄聲道,“你也不避諱一點,情債就情債,怎麼還說出來了呢……來,好兄弟,跟我說說,你們什麼時候還約定地點見麵了?”
約在這種地方,彌勒瞥一眼周圍,有點佩服戈薇,真會找地方,這霧蒙蒙的很適合私會啊,就是人有點傻……就這麼大剌剌地往外說。
“法師大人。”珊瑚半睜著眼,完全看不過去。真是的,這家夥一插手,顯得更欲蓋彌彰。
戈薇卻還是一臉茫然,“什麼避諱?”這有啥好避諱的?
嗯?避諱?
戈薇斜著眼角看了看珊瑚,恍然大悟。
“哦~”明白明白。
他握拳掩飾一番,“沒有,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