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長留召開仙劍大會。
花千骨在鄭元皓的悉心指導下,其修為在同期修士中早已遙遙領先。
儘管因激活女媧一族的傳承而修為驟降兩個階段,但她的實力在同輩中依然傲視群雄,唯有霓漫天和朔風能與她一爭高下。
隨著比賽的激烈進行,花千骨與霓漫天終於在最終的對決中狹路相逢。
兩人相對而立,花千骨手中握著一柄長留入門修士配備的海沉木劍。
她心存仁慈,若非如此,隻需向鄭元皓借來“蜀道難”,那麼這場比賽便也沒有打的必要了。
而霓漫天則手持一柄碧綠如玉的寶劍,名為‘碧落’。
此劍乃是從她父親蓬萊掌門處借來,據說能毀人修行資質。
鄭元皓以神念仔細探查,發現此劍的真正威力在於傷人之後,將煞氣注入傷口之中,煞氣入體,乾擾修士真元的正常運轉。
若不及時排除,長期下來,煞氣將對修士的真元運轉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從而毀掉其修煉的根基。
鄭元皓目光轉向白子畫,隻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對這一切無動於衷。
然而鄭元皓深知,白子畫早已洞悉了霓漫天手中寶劍的底細,卻並未出手製止。
畢竟,白子畫雖然不會因花千骨是他的生死劫而刻意陷害,但對於彆人對花千骨的暗算,他卻樂見其成。
若花千骨因此無法繼續修煉,甚至被打回凡人之身,那麼隨著時間的流逝,花千骨終將老去,白子畫的生死劫也將隨之消散。
花千骨,你手持那把木劍,未免也太輕視我了。”霓漫天上場後,目光落在花千骨手中的海沉木劍上,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這種木劍,不過是他們初學禦劍時所用的製式木劍,對於凡人來說,自然是沉重得難以駕馭,但與修士們手中的仙劍相比,簡直如同兒戲,隨手一揮便能將其斬斷。
花千骨卻微微一笑,回應道“漫天,你也清楚,我手中向來缺乏那些所謂的法寶利器。前幾場比試,我都是空手應對,麵對你這樣的對手,我也不得不找來一柄木劍,聊以充數。”
她本以為這番話是在恭維霓漫天,卻不知霓漫天感受到的卻是深深的羞辱。
自打得知花千骨是蜀山掌門的那一刻起,霓漫天便將她視作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對手。
畢竟,在身份上,她作為蓬萊掌門之女,明顯遜色於花千骨;在修為上,花千骨有上仙元皓的悉心指導,從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一躍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霓漫天深受打擊。
因此,即便這次的勝負與白子畫收徒無關,她也從父親霓千丈手中接過碧落劍,誓要在這場對決中一雪前恥。
霓漫天眉頭一挑,冷聲道“廢話少說,接劍吧。”
隻見霓漫天一劍刺向花千骨,劍尖還攜帶著泛著黑氣的水滴。
花千骨的雙眼緊緊鎖定那詭異的劍尖,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那黑氣中隱藏著某種不可名狀的邪惡力量。
在霓漫天的劍勢即將觸及她的瞬間,花千骨身形輕盈地向後飄退,如同一片落葉在風中起舞。
她手中的木劍如同靈蛇般遊走,準確無誤地格擋了霓漫天的攻擊。
緊接著,花千骨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倒提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霓漫天的小腹。
然而,就在木劍即將命中目標的刹那,霓漫天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青色的光芒。
花千骨感到自己的劍仿佛陷入了某種粘稠的液體之中,那股原本淩厲的力道在逐漸消散。霓漫天看著花千骨眼中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花千骨,你我同門多年,難道你以為我不會研究你的戰鬥技巧嗎?”霓漫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話音未落,霓漫天的腳尖如同毒蛇般迅猛地踢出,直指花千骨的胸口。
花千骨急忙用手中的木劍抵擋,借著這股力道,她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迅速脫離了霓漫天的攻擊範圍。